曹嘉勇点头，「方阿姨不像那种人——那你家……」

    「死一边去。」

    「那你就有所不知，中翰给我说了，他在部队服役的时候又个好大哥，照顾他的很，我一看吴队长您这气质，这气场，绝对是那个好大哥。」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

    「中翰，最近你有没见过庄美琪？她打扮越来越清纯了，还跟我说要把生意托给别人，自己去游学，你说是不是造的？」

    「杀过一个？」

    曹嘉勇留学德国学，学的是正统现象学欧陆哲学，但最近痴迷的弗洛伊德、拉康的精神分析。

    曹嘉勇急切想知道我的家世，也是为了一份安全感，背靠大树好乘凉，ＫＴ只要一天在国内，他们老曹家的家底就一天不会绝对安稳。

    「李大哲人怎么会不多想，我不信。」

    我狠拍曹嘉勇的后背，在军队里嗜酒豪迈的热血涌上心头，让曹嘉勇缩起脖子像看陌生人一样打量我。

    我试探着曹嘉勇，他含着金汤匙出生，按常理同时有两个女人也不奇怪，再说哪有男人不喜欢美女的，庄美琪也算是美女。

    「我跟林香君就是天生一对，我才不像你想那么多，我心安理得。」

    他叫吴辉，名字简单，人也简单，在我借调华南战区特战司时，他曾是我所在特战群的小队长，国字脸，皮肤黝黑，尽管特战司对在经常派驻海外的特战队员因派驻国家文化习俗，没有仪容要求，但他一直留着小平头，整个人干练，大块头的身形虎背熊腰。

    我板起脸。

    我热情起身和他拥抱。

    曹嘉勇这个人精立马放下酒杯，拿起雪茄就快步上前，「吴队长，久仰久仰，我经常听中翰聊起您，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曹嘉勇是哲学硕士，叛逆又家底厚实能让他选择这些专业，他经常说我是哲人，并从中受到启发，我真不知道他是在讽刺，还是发自真心。

    「别队长不队长，我都退役了。」

    「吴大哥杀过人吗？电视里演的是不是真的？」

    跟曹嘉勇聊了聊许久没关注的球赛，又聊了聊我们的共同话题哲学。

    吴辉竖起一根手指。

    曹嘉勇挑了挑眉毛。

    电话轻轻松松来到大名鼎鼎的白皇后郭泳娴门下当关门弟子，违规操作的风波后，杜大维和罗毕对我这个小人物处处提防敬畏，没有动用审计手段搞我，再加上撬翻朱九同那些内线情报……我的天，她果然是在布局。

    「我们都是过命的兄弟，中翰，我就问你，你老爸是不是现在的常委李……」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差

    曹嘉勇油嘴滑舌。

    我没好气地锤了胸口一圈，「你把我妈当什么人了，老公没死就改嫁？」

    「你既然聊到这，我也挑明了，美琪给我说过，她不介意你跟那位的事，只要你把那位搞定，不说大被同眠，平时装作不知道也是你的艳福。」

    吴辉四下打量威士忌吧的程设，「我就发觉你是个小开，还不承认。」

    酒意上头，我从一番建构主义加伦理虚无论哲学的组合拳，反驳得他哑口无言「你这么说有一定道理，不能排除道德伦理的功利性，既然不妨碍他人，这事就不是不道德的——不过，虽然我渴望的不得了，但还是羞于启齿，你呢？」

    曹嘉勇嘿嘿一笑，「对了，你那位朋友什么时候来？」

    曹嘉勇越说声音越小。

    又聊了一会，我那位战友就姗姗来迟赶到了夜色威士忌吧。

    我朝曹嘉勇扬扬下巴，「给你介绍一下，曹嘉勇，ＫＴ公司的董事，我参军前在ＫＴ结识的好兄弟，好哥们——吴辉，吴队长，那可是臂章有闪电剑的。」

    「也是。」

    他四处汲取哲学理论来捍卫他和他母亲关系的正当性，就像拜神拜佛一样，找到了心理安慰。

    曹嘉勇悄悄瞥了一眼门口，确定庄美琪没在继续说，「你还别说，她追了本少爷这么长时间，我现在居然对她有感觉了。」

    「什么小开不小开啊，这位才是小开。」

    「我记得三年前杜胖子把你灌醉，往你床上丢了三个脏蜜小姐，那三个小姐对你赞不绝口啊……嘉勇你身体不错，考虑一下……」

    吴辉是个直性子，他黑粗的眉毛微微蠕动，「怎么可能，我跟中翰部署那小半年，都是执行的机密任务，怎么可能跟你聊那些。」

    曹嘉勇打趣说。

    「吴队长。」

    姨妈的城府和勃勃眼光，让我不经自豪，能又这么一个雄才大略的亲妈。

    我喝了一小口威士忌，对他坏笑，小声说，「举案齐眉？」

    「他妈的，岂止一个。」

    三杯威士忌下肚，吴辉豪爽的性格就彻底放开了，曹嘉勇顺竿爬自来熟，一番「什么我从小就想当兵，我最崇拜特种作战操作员」，恭维得吴辉跟他称兄道弟，连退役保密协议都忘了几分。

    曹嘉勇猎奇地瞪大眼睛。

    我这话让曹嘉勇瞪大了眼珠子，吞了吞口水。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