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骁的烧还没退干净,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后感觉有些累,脑子里像有人在敲钟似的,嗡嗡作响。
他抽了抽被岳松握着的那只手,发现岳松整个人都是僵的,他抽不出来。
于是刑骁说:“你要是觉得昨天那样还不够,那就趁刑渊慎在国外还没回来,多上我几次,我配合你,我日子都过成这样了,也不在乎这个了。”
边说着,边把目光投向灯火璀璨的窗外:“但是别再带上单钊了,好吗?”
岳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捂着脸、深埋着头,不停说着“对不起”三个字,声音嘶哑而哽咽,眼泪不断地从指缝间渗出来。
“……岳松,你能答应我吗?”刑骁又喊了他一声。
岳松还是没答,片刻后突然站起来,把方才坐着的椅子撞出一记巨大的“嘎吱”声。他痛苦地摇着头,不知到底在拒绝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病房。
刑骁张了张嘴,在听到岳松仓皇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重新闭了眼睛。
***
第二天刑骁起了个大早,办好出院手续准备从住院部的大门出去的时候,刑骁发现自己竟然被“保护”了。
两个便衣民警看到他出来,连忙走上去把他拦住,问怎么了。
刑骁纳闷,但面对公职人员他也不好打花腔,老老实实把自己准备出院的事说了。那两个民警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另一个则招呼刑骁先到旁边坐一下。
“同志,请问……我现在是不能出院吗?”
对方忙摆了摆手:“噢,不是的,你可以出院,但现在横港的情况有些特殊,而你又是这次行动的首要立功者,所以队里给你安排了保护。”
刑骁微微讶然,但并没有完全相信,事情大抵上可能和对方说的差不多,但一定还有更复杂的无法透露给他的内情在里面。
又坐了一会儿后,之前去打电话的那个民警就回来了,他问刑骁:“你是不是认识单钊?”
刑骁一怔,说认识,对方就说上面安排了单钊所在的特警小组接手了他的保护工作,等对方来了他们就交接离开,到时候是想回家还是想继续住院,都听刑骁自己安排。
刑骁还愣愣的,然后没过几分钟就看到大厅外面一身便衣的单钊推门进来,神色肃然、目光冷峻,和前一天晚上那个压着他不停索要、像要把他焚成灰烬的模样仿佛是两个极端。
单钊快步走到三人跟前,目光只在刑骁脸上短暂一瞥便匆匆挪开。
两个民警和他细说了一下情况后就走了,剩了单钊和刑骁两个人在这清晨空寂的大厅里静静地站着。
刑骁觉得此刻和单钊的独处要比昨晚和岳松在一起还要尴尬两倍,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打个招呼,就见单钊先一步往大门外走,头也不回,只给了他冷冰冰的三个字——
跟上来。
刑骁的心沉了沉,一路沉默着跟单钊到了停车场,等单钊上了车发动之后,他还站在外头没上去。
时值深秋,户外停车场边的绿植叶子枯了一茬又一茶,落叶来不及清扫,便被风带着扬起来,从刑骁身前身后呼呼地越了过去。
单钊放在档杆上的手握紧了,他低头看着仪表盘,强忍着不去看刑骁,只把车窗玻璃降下来一小半,闷着声对站在外面一言不发的刑骁说:“快点上车。”
刑骁的身体在风里发冷发抖,数分钟前见到单钊时的那一点波动全部都冻平了。
他感受到单钊对自己直白的拒绝和排斥,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单钊难道是在懊悔前一天的所作所为么?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