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过来了。
流氓在酒吧聚众闹事并不少见,他们本也见怪不怪,但今天的场面着实有点夸张,卫生间门口那倒了一地呜呼不绝的居然都是一个人干趴的,当值的班长不由多看了赵书杰两眼。
刑骁和赵书杰两个带上正醉得呼呼大睡的宰丞上了警车,去了就近的南阳路派出所。
刚进派出所大门宰丞就醒了,见自己不过睡了一觉的工夫,人却从酒吧到了公安局,不由惶惶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酒犯了什么大事。
问了刑骁才知道这事儿和他压根没关系,单纯是没法把他一个人丢在酒吧才顺道捎来的。
几个在场的目击者依次去做了笔录,受伤的另做了伤情鉴定,那韩振用的是管制刀具,又有故意伤人之嫌,被就地刑拘了。刑骁伪造现场无人识破,于是和赵书杰算作了正当防卫,但因为赵书杰下手颇重,有几个到现在都没醒,还是被留下来谈了会儿话。
刑骁就和宰丞两个在外面等他。
这件事的脉络已经很清楚,刑骁在酒吧卫生间遭遇韩振等人的“挑事”和“围堵”,逼他跳窗逃离,一旦他这样做了,那等在外头的同伙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刑骁绑了,是杀是埋,也就黎修良一句话的事。
当然,如果黎修良不怕被秋后算账,还能用他威胁一把刑渊慎。
整个流程到这里都是合理的,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没有破绽,刑骁的推断只能是推断,直到最后韩振掏出了弹簧刀。
试想,如果他真的存了要捅死刑骁的心,那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一刀了事呢?
韩振这样做,看似是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实则却是在把整件事往他自己一个人身上揽——既然计划失败,那就干脆坐实吃醋闹事的说法,和候在外头的同伙完全切割,不会再有人关注其他。
但这些都是事后的分析,而刑骁之所以能在一开始就察觉事情不对,是因为他还发现了几处破绽。
他过去曾来过这家酒吧,介于他这个人记性比较好的缘故,所以记得这家酒吧男卫生间里的那件古怪工艺品原是塑料的而不是石制的;厕所隔间的门也是合成木料的,不是一砸就破的三夹板的;最后那扇通向后街的移窗,因外墙有台空调外机装错了位,所以从来不会开很大,今天怕是它第一次被开到可容一个人通过的大小。
黎修良做事不会这样不小心,即使他手下有蠢货,可杀人绑架的事怎么可能不慎之又慎。
刑骁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一个可能,便是有个人参与其中,但又不想真杀他,反而露出细微的破绽让他警觉,事后又能抽身而出,任谁也想不到他头上。
而这个人是谁,那就要问问今天是谁把他带到了这家酒吧,又是谁用高度数的鸡尾酒把宰丞灌醉、给他创造出独自去卫生间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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