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上片刻,如果再不来,我们便先动筷子——”
“等我做什么?”
江棠舟的话音刚落,熟悉的另一道声音便紧跟着响了起来。
殷问峥换了身便服,面如冠玉,神色放松。他身后紧跟着那位名讳若简的女子,端然大方,步步生莲。
听雨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直在心里嘟囔。
“啧——这么大一桌子的菜?”殷问峥扫了一眼桌面,一伸出手便有人递上一盆水给他净手使用,一打算落座便有人麻利的替他擦干净了椅凳,等他好不容易坐下去了,还有人替他将散着的衣袍整理整齐。
听雨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嘟囔:“嚯——这派头。”
她刚一说完,抬眼就看到殷问峥意味深长的望了自己一眼,吓得背后直出了一身的冷汗,忙把头垂得更低了。
江棠舟倒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晓得殷问峥过来了。
“动筷吧。”殷问峥说。
听雨忙上前替自家的主子布菜。
至于那若简,竟自己个儿拿了银针去试,这也就罢了,银针试完,还要自己吃一口才行。
听雨这性子向来忍不得,便怼道:“若简姑娘,这饭菜是你们府中人布的。”
若简轻轻笑了笑,温柔的解释道:“得罪了。只不过这是太子爷多年以来的习惯,无论是在哪里用食,总要试上一番。”
江棠舟也觉得有些不爽利,但他什么都没说。
那若简试完,殷问峥这才真正的动筷,而这个时候,江棠舟已是吃得差不多了。
殷问峥吃了几筷子后,江棠舟就说自己已经吃好了。殷问峥看着他:“你身上没什么rou,还是多吃些好。”说完又替江棠舟夹了几筷子。
江棠舟皱了眉头:“我已是够了。”
殷问峥刚要继续劝,却见殿外一个下人愣是屁滚尿流似的往屋子里跑来,边跑边喊着“报太子爷”之类的话,殷问峥夹了一筷子打算往江棠舟嘴里送的东西便就这么停住了。
“什么事?”
“回禀太子爷,”那下人磕了头道,“先前奴才送出去的那个人,又回来了,还满身是伤的,奄奄一息……”
“谢翼?”江棠舟立马站了起来。
安顿好谢翼,江棠舟这才算松了口气,向殷问峥道谢:“多谢太子。”
“无碍。”殷问峥摆摆手,“我这太子府足够大,不过是住下一个人而已,算不得什么。”
他说完,扫了一眼江棠舟,见他似乎并无要询问其他的意思,便挑了挑眉,主动提了话:“只是这谢将军出了城便被追杀,死里逃生,阿棠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惊讶?”江棠舟重复他的话,轻笑一声。
“你就不想知道是何人所害吗?”殷问峥问道,“这人既然与谢翼动手了,证明也是想要你性命的。”
江棠舟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暗光,这才道:“知道与知道,意义都不大。莫不是我知道了,他就不杀我了?”
虽然江棠舟这话说得确实有些道理,但殷问峥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但你却能在他杀你之前,杀了他。”
此话戾气十足,倒惹得江棠舟回了回身,顿下脚步。
殷问峥玉笛轻摇:“我可以帮你解决。”
惹麻烦是肯定的,所以江棠舟格外想不通殷问峥到底图什么。
他沉默片刻,才肯定的道:“你知道是谁。”
“嗯,”殷问峥倒也大方的答道,“我知道。”
“是你?”
“……”殷问峥以玉笛抵额,“我知道,并不代表就是我做的。你与其天天在这里怀疑我,倒不如试着信任我。”
江棠舟笑了笑:“我不傻。”
殷问峥长叹了口气:“是三皇子。”
“怎么看出来的?”江棠舟倒是想听他说出个一二三四。
“谢翼身上的致命伤乃是一处刀伤,偌大的京都,使刀使得最厉害的便是那三皇子旗下一能人轻刀是也,”殷问峥道,“我与那轻刀也有旧怨,虽不致死。不过,你若是想让我帮你报这个仇,我可以帮你把他给解决了。”
江棠舟顿了片刻后,才道:“殷问峥,你可知道我为何不叫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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