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黄老寄的？他都老客人了，有事寄这字条也没必要。」

    「以外的事？」洪凌波率先提问。「除了…行房之外…还有什么事？」

    「以后再告诉你。」罗云重新看向文珊芸。「我们先去吃早饭吧，还有事情要忙呢。」

    「待我看来……」罗云读着一封又一封的信，有几张只是请帖，大部分是几间大户寄来问事的。文珊芸明显事前帮他整理妥当才带来。

    「那么…换我说正事囉，罗老板。」文珊芸轻笑着，而语气也不像一开始那样轻佻。

    罗云站起身，没有直接回应她的疑问，反而问了一句：「你相信人在世上有无法逃避的事情吗？」

    文珊芸沉默不语，等罗云看完信后，将信一一收回，接着才又说道：「老板，介意我问一件事情吗？」

    「黄老希望您到燕京能关照寄信的人，之后就没再提了。」

    现在又加上熟客要求，人情上他也拒绝不了。

    文珊芸站起身，随着罗云一同前往饭厅。

    「您以前从未打算在姑苏外有生意，怎么改变心意了？」

    「罗老板，容我多嘴一句。」文珊芸幽幽地说。

    等何沅君走远了些，李莫愁和洪凌波才又站起身离去。虽然现在她们没有要取何沅君性命，但作为杀夫仇人，走得太近不免显得尴尬。

    「总之，要训练的女孩们就这几位了嘛，罗老板？」文珊芸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但眼角还是上扬着没有落下。

    「还有什么要事吗？」罗云接着问。

    「咳嗯。」罗云咳了一声，示意文珊芸不要讲得太超过。

    「迴燕楼那边让阿玉接手了，之后我在这裡就照您的安排。」文珊芸从袖裡拿出几封信。「比较重要的，该让您过目的信件都在这裡。」

    「这什么？」罗云不解，这封信和其他信相比简略太多，分明能算是字条。

    罗云坐在文珊芸旁边，开始向何沅君等人解释。「珊芸是我在迴燕楼的总管，楼内大小细项都由她打理。这次请她来，是要她来接手此地的生意。」

    「好的。」何沅君站起后对罗云二人行礼，便走向饭厅。

    罗云细想：寄信之人必定见过他，才如此指名，而且还和他的熟客有关係。但是，除了之前碰上的郭靖要去燕京外，他也没想透燕京有谁认得他。

    「梳妆、丝竹、书画、诗词…以至于柴米油盐一类的琐事。」文珊芸微笑着。「毕竟罗老板鲜少雇男子，琐事当然也是我们要做。」

    但有一封信，并没有署名，仅在其上写道：「敦请罗兄至燕京一叙。」

    「在床上装装样子也是苦差事喔。」文珊芸笑得眼睛眯起。「因为鲜少有客人能和罗老板那样强壮嘛，要满足只能靠自己努力囉。」

    「还有一个，正在治伤。」罗云对着另外三女摆手说道：「你们先去吃早点吧，吃完饭再做事。」

    「随这封信来的还有一个小药瓶，装了几粒不知名的药丸」文珊芸轻声解释着。「这封信寄来时被黄老撞见，黄老说那药是他那儿出产的。」

    文珊芸对这突然的反问感到疑惑，但还是回道：「或许有。人生在世，有些事终有定数。就像有人能寿终正寝，有人只能曝尸荒野一样。」

    「什么事情？」

    「什么事？」

    「要我当那个理由吗？」罗云笑说。「坐拥江南妓院大户都经营不善，我还真想见识这万震山有多窝囊。」

    「说吧。」

    「不只如此。」文珊芸喝了一口茶后说：「床第以外的事情，也是由我负责指导。」

    「衡阳刘正风决定金盆洗手，邀请各方人士前往见证，有特别寄帖子邀您。还有…杭州吹雪阁也寄信来，说是希望您帮他们处理万震山庄。」文珊芸拿过吹雪阁的信，将信直接撕碎。「似乎万震山没什么用处，底下物业甚至连吹雪阁也想找理由另寻东家。」

    她是不是说了什么意外的事情？众女不约而同想着。论阳具那方面，她们确实只有见过罗云的。

    「我还以为只要在床上就好……」洪凌波咕哝着。

    「我现在也这么想。」罗云看着天上的浮云，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完成以前没做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