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萧婵只是笑:谢大人,本宫当初只当你是个有分寸,知进退的人。
她甩开他的手,步履虚弱,自顾自走去了有光的地方,没再回头。
别与我皇兄作对,没有好下场。
谢玄遇在花影下久久站着,任由落花飘满他肩头。即使是站在那里,谢玄遇也吸引了不少名门媛女的目光。他索性摘了面具,四周顿时响起压低声音的惊叹。
江左谢氏,文武双绝,偏安江南数代,几乎是个小朝廷。如果不是萧寂的一力灭杀,如今执掌天下的未必会是萧家一个。
围观的人们小声感慨,可惜谢玄遇只是个谢氏旁支,孤掌难鸣。纵使惊才绝艳,也不过是做萧寂的豺狗,替他做些得罪人的脏活,供其驱使而已。如今貌似还被声名狼藉的长公主始乱终弃
百年钟鸣鼎食的大族,沦落到这步田地,这是何等的羞辱。
然而谢玄遇神色如常。他只是在树下沉思了一会,就拂掉衣袖上的落花,也往御花园外走去。
花园外是一座崎岖的假山。那是先皇奢靡的玩具之一,从江左运过来,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这一带偏僻幽静,只因萧寂不喜欢,也少有宫人来。
可当谢玄遇路过时,却听见了男女在假山后交合的响声。他心中冷笑,这宫中真是夜越深越热闹。
然而当他听到那女人的呻yin时,却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她的声音柔媚婉转,全然不似和他做时那样忍着,推拒着,端着长公主的架子。
在萧寂身下时,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放肆,欢悦,他的每一下撞击都能听见她的回应。他隐忍的喘息像刀一样刮在谢玄遇心上。
皇兄很想你,阿婵。他握着她的手腕,高高举起控在头顶,让她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轻一下缓一下地折磨着她。从假山的孔洞望进去,谢玄遇只能看见萧婵雪白的ru,在上下晃动。萧寂在她身上从不收着力气。
陛、陛下,我已不是十六岁的孩子。这、这话应说给唔她还没说完,唇就被萧寂吻住。继而是一连串凶狠的撞击,她破碎的呻yin都飘出来,飘在湖面上。
阿婵,我需要一个孩子。给我一个孩子。
她扬起的下颌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浊白的体ye从她身下溢出,在山石上白得刺眼。
她爱他。在暗处谢玄遇闭上了眼,喉头滚动。他从前没有一瞬间像现在这样,对一件事如此无能为力。
谢玄遇回到家中已是深夜。院门前,一道黑影闪过,无声半跪在他面前。
家主。
他微微颔首,对方才应声而起,恭谨地递给他一封书信:
江左来信,并捎口书一封。说黑衣人看了谢玄遇一眼,欲言又止。
他展开书信,语气平淡:但讲无妨。
堂主说,听闻家主近日耽于床笫儿女之事,恐于大事有妨。
谢玄遇将拆开的信揉成一团,撕成极细的碎片,扬在风中。
回堂主,此事已了,不必记挂。
(二)
自从上次御花园一别,萧婵已经有半旬没有见过谢玄遇了。
她想,大约是她的激将法凑了效,惹恼了他。那夜她也是故意追上了萧寂求欢,好彻底断了谢玄遇的念头。状元郎的心高气傲她见识过,此次一番折辱,他应当是不会再与她有纠缠了。
可谢玄遇喜欢过她吗?她不知道。或许是看上了她的容貌或身子又或许,只是因为她的不顾廉耻引起了他的侵犯欲而已。
虽然夜深人静时,她还是会想起谢玄遇。他劲瘦有力如豹子的腰,他宽阔厚实的肩膀,他低下头在她身上抽插时微蹙的眉,和眉间的汗珠。
每一次,他的神情都像是在忏悔,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可他还是做了。
每当想到他的神情,萧婵就忍不住将手伸到下体,幻想在与他云雨。她想着谢玄遇,是一种近乎口渴的本能在作祟。
然而,让萧婵没想到的是,再一次的见到谢玄遇,却是在大牢里。
这一回,是她自己被关进了大牢,因为元载在牢中不堪审问,将她作为从犯供了出来。
而负责审理此案的主事官员,是谢玄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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