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第二次遇见谢玄遇,是在自己的婚宴上。
那天睡了他之后,偶尔萧婵会想起状元郎。谢玄遇的尺寸与清秀相貌实在不匹配,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睡不到他。
新科状元一般都会先被调至翰林院做文书工作,锻炼数月之后才会被分配至三司。可谢玄遇刚一上任就去了刑部,在萧寂授意之下,专司三品以上官员及世家大族的谋反案子。
谢玄遇办案效率极高,又擅长领会圣意,世家大族一个接一个地被查出各类罪状,一时间人人自危。
而定远侯元载、她的准驸马,是萧寂接下来一定会处理的人。
她猜谢玄遇没有查到她是谁。那天她的车马并没有公主府的徽志。毕竟出去睡野男人时,她一向很小心。
婚宴那天,全长安的大街小巷都挂上了红绸带,殷红如血。
她知道这是萧寂的心意,但她不在乎。
大殿上,萧寂作为公主的唯一长辈,坐在正中央,接受新婚夫妇的跪拜。皇帝一身深黑龙袍,眉眼里藏着风暴。元载若无其事地牢牢牵着她的手。
萧婵脸上罩着红纱,谁也看不见她如坐针毡的表情。
大礼行完,元载牵着她一步步走出宫殿。她与谢玄遇擦肩而过,脚步顿了顿。谢玄遇低着头,突然眉头紧锁,眼睛蓦然睁大。
玫瑰露。
那天睡了她的人,竟然是萧梁的长公主。
他早该想到。只有声名狼藉的长公主,敢如此大胆,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掳走状元郎。
他暗中咬牙,看着她背影逐渐走远。
夜晚,华灯初上,公主府中灯火通明。
照例,新婚宴在黄昏举行。她请了全长安最有权势的世家子弟,在此处欢饮达旦。
今夜萧寂不会来。她心里知道,因为元载还有用,偏偏不能在此时杀他。
元载在招待宾客,她端着犀角杯,在宴会上寻找谢玄遇。不知为何,今天在殿上一眼,她只记住了他。
雷霆手段的谢玄遇,满朝旧臣如今最忌惮的人,皇帝的豺狗。此人是她近期打算攀附的新贵。
谢玄遇在柱子边喝闷酒。她挪过去,举杯替他满上。谢玄遇一抬眼,险些把酒都洒出去。
她笑得温柔端庄,在他耳边耳语:还记得我么,状元郎。
谢玄遇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避开她拿着酒杯的手:长公主,请自重。
呵。装什么正人君子。总是在他这里碰壁,怪没意思。她尴尬地笑一笑,却在转身时撞上了老熟人户部主事萧沉。此人是皇帝的远亲,长得有几分像萧寂。从前她曾与他玩过一阵,把萧寂气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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