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林游那一声惊悚的“小栀栀”太响亮,时珩原本没注意,回到休息室发现自己放在钢琴上的手机不见了,这才后知后觉地产生联想。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站在两米开外,短发利落地拢于额上,露出光洁额头。他肤色白得晃眼,目光淡淡地,带有少许疑惑地投射过来,就连林晓也忍不住住了口,做贼心虚地放开捉住林游手臂的手。
手机终于物归原主。
时珩低头瞧一眼屏幕,颇有些无语。
难怪母亲刚才莫名其妙跑到舞台边拍他,还笑得那么意味深长。
回到休息室内,时珩将视频镜头调为前置模式。
“今天一整天都在排练和演出,没怎么动手机,不知道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他眼神里含了几分歉疚,“有什么事吗?”
温灵识相地躲远了,把整张床让给姜栀。
“没什么。”
屏幕中只有他一人,周围也安静,姜栀渐渐放松心情,可对上他的眼睛时,又产生了另一种不同的紧张情绪。
耳边一缕软发坠了下来,贴着她娇嫩如荔枝般的肌肤。
姜栀咬一下唇壁,轻声的:“这两天都没怎么和你说话......来着。”
时珩望着手机里的姑娘,心室一缩,眼底盛满柔情:
“是我不好。前几天给你寄了个礼物,收到了吗?”
姜栀微怔,这才想起她离家前往新西兰前一天,快递员给她发了条短信,她不记得自己买了东西,以为是老妈用她手机号往家里寄的,所以一时犯懒没有从快递柜拿出来。
懒惰真是万恶之源!
在时珩看不到的地方,姜栀两条细腿直挺挺往前一伸,小脚丫烦躁地在床上跺了好几下。
房间墙角的沙发椅,温灵身上盖一层法兰绒薄被,双腿折放在椅子上,上半身斜斜靠着沙发扶手,慵懒的眼神时不时往床上瞄去。
聊得还挺忘我。
零点已过,温灵伸了个懒腰,双腿下地,不疾不徐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时先生。”她没露脸,窝在被子里声音嗡嗡的,“大半夜的您就有时间了?前两天怎么不见您这么闲呢?”
时珩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却有些懊恼。
不等他接话,姜栀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当下就迫不及待为男朋友挡下了娘家人的炮火:
“是我啦,我怕打扰他都没跟他说话。聊天记录你也看过了,我说的每句话他都有回的。”
床头处的薄被忽的往下拉了些,露出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瞪得姜栀心里发怵。
光瞪她还不够,温灵伸手在被子底下狠狠拧了她一把,丝毫没留情。
自制力超群的姜栀脸上愣是没显出一点疼色,只暗暗抽了口凉气,不着痕迹给温灵递去一个“拜托拜托我还在和爱豆视频请饶我一命”的眼神。
温灵被她这个软趴趴没一点骨气的眼神鼓掇得更气,张口便道:
“骗炮渣男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不想她音量没有控制好,此言一出,满室皆静,凝滞的空气有如透明的固态凝胶,将她二人活生生定成两座石像。
良久。
画面中的男人轻咳一声,嗓音不见丝毫变化,澄澈温和依然:
“你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拍综艺。”
“想找我的时候别忍着,我都在。”
这句是对姜栀说的。
视频通话结束的那一刹那,林游正好推开休息室门进来,急吼吼的:
“老板大人,外面那群记者等您等得都要掀屋顶了,您能不能......”
剩下的话化成一口浓痰,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休息室钢琴凳旁,时珩正好站起身,侧对着林游的他右手置于脑后,非常烦躁地捋了一下头发,而后又单手生硬拽下领口的领结,随意往地上一掷,回头看向林游时,眼神一反常态的冷冽:
“干什么?”
说的是德语,嗓音冷淡疏离,林游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没事没事。”林游识相地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猫着腰关上门,“您好好休息,那群嗷嗷待哺的记者我来打发就好。”
室内重回寂静,墙上的石英挂钟规律走动,滴答声异常清脆。
骗炮渣男?
时珩此生第一次表情管理失控,无语到极致竟笑了起来。
心底油然萌生出把温灵从姜栀身边清理掉的极大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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