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聽人說時間會帶走一切,初實以為這話是對的,但是經過這些天被親人趕出家門,跟好友決裂,再也見不到喜歡的人,她心中的悲痛沒有一點消失,反而隨著時間流逝,她的憂鬱與日俱增。藤見初實每天不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就是坐在走廊邊、院子裡,望著遠方心事重重,藤心疼卻無能為力,不管對初實說什麼、做什麼,這姑娘就鐵了心不多說幾個字,整個人性情大變。
「爺爺,你跟nainai別擔心,我會照顧好初實,我有好好跟她說了,她在反省了,她知道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藤在初實跟爺爺nainai中間做緩衝,兩人在初實家的門口對談。
爺爺的氣其實消了,只是猶豫這件事是否要對小豆的父母說。
「初實真是個孽障,但這也是我們的錯,沒注意到初實的狀態是這樣的。」爺爺的腦袋快炸開,對家中的亂倫之事疼痛欲裂。
「我在想會不會是抑制疫苗對初實沒有用,才讓她有這種行為。」藤會這麼說不只是私心,也是合理懷疑。
爺爺聳肩,這他不懂。目前唯一的對應措施就是讓初實跟小豆分開,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小豆還吵著找初實嗎?」藤問。
「昨天終於把她哄好,騙她初實是生病,所以這段時間不能見面,她才安靜下來。」
藤點頭,她明白這件事只能暫時如此,隨後別過爺爺回家,轉身在路口見到阿律,難得沒騎腳踏車。兩人也是好幾天不見了,阿律雙手抱著一箱東西,看到藤,她沒躲開,直接過去。
「親戚寄來的,家裡吃不完,給妳跟初實。」
阿律說到初實,聲音明顯變小,但藤還是聽見了。藤接過阿律給的芒果,心裡有些難受,她也不想毀了少女們之間的友情,可是沒法子,初實錯的太嚴重,坦承事實不見得對她們來說是好事。
「初實有接受妳的心意了嗎?」阿律低頭,伸手抓後頸。
阿律的關心著實讓藤無地自容,感動嗎?有;歉疚嗎?有;後悔嗎?也有。藤搖頭。
「放心啦,我了解初實,初實不討厭妳,反正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妳再加把勁吧,性別什麼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愛一個人的真心。」阿律換了另一種語氣,笑聲很大,跟蟬聲一樣,卻使藤莫名想哭。
「阿律,妳是好女孩」
「我當然是好女孩,比初實那個沒良心的還要好不知道多少倍。」阿律打斷藤的話,因為不想聽,誰都知道她後面會說什麼,先讚美後拒絕,簡直殘忍,誰發明這種說法,完全是加倍打擊,不會有一點安慰的效果。
藤無話可說,抱著那箱芒果,阿律無法承受沉默太久,就先走了。藤看阿律的背影,雙手捏緊了手中的紙箱,心想這世上的傻女孩太多,她們都罪孽深重。當晚晚餐過後,藤削了芒果給初實,初實一看芒果就知道是阿律送的,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每年夏天不是西瓜就是芒果。
「她是好朋友,我最好的朋友。」初實吃了一片芒果,面無表情。
藤聽著為兩人難過,屋外的蟬聲雖大,卻是寂寥。
藤最終選擇投降,因為初實太固執,她不會捨得她這樣失意下去,這不是她喜歡的那個女孩。
高中新生訓練前,鎮上神社下有夏日煙火大會的活動,會持續一個星期。藤邀請初實一起去,初實拒絕,藤不放棄,隔天還回她家拿nainai替她準備的浴衣,淺藍白的搭配,非常適合她。初實仍舊不願去,但收下了浴衣。又一天,煙火大會的最後一天,阿律來了,熟悉的喊叫聲,叫初實,初實打開藤家的大門,站在玄關詫異看她。
「走啦!初實,妳不在,沒人跟我比射槍、撈金魚,妳知道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太無聊了。」
初實忍不住流淚,阿律看好友哭,不太習慣,有點害羞,嚷嚷著讓她快去換衣服。初實笑了一聲回房間,藤早就在那裡,拿出她的浴衣。
「我可以幫妳換嗎?」藤輕聲問,雙目對視,初實答應。
雙方面對面,身體靠近,幾乎緊貼在一起,初實任由藤在她身上動作,好像在撫摸她又沒有。
「據研究顯示,中庸其實也能聞到天乾或地坤的信息素,就算不是發情期,那也是有機會的。」
初實懂藤在告白,濕潤的睫毛看上去增添了藤的美,藤確實是美女,心地又好,初實願她這種好女人別耽誤在她身上,等腰帶綁好,初實擁抱她,這是道歉也是道謝。藤不忍眼淚,但這場哭泣沒有維持太久,藤推開初實,催促她快走吧。初實聽話,真的走了,頭也不回,一點留戀也沒有,藤這才真的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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