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森在酒桶的间隙里躺了下来,车夫扭过头对他说:“你可别偷喝。”
“你大可放心,我可不是没喝过好东西的家伙。”
“你最好把这话记着,不让被我发现少了酒,你就等着被我闷死在酒桶里吧。”
车夫将酒全装载上车,清点一番后打了个小盹,在天蒙蒙亮时终于驱车上路。
或许是因为兴奋,哈德森晚上压根没有睡意,直到马车动了,困意才慢慢卷上头脑,在一鼻子的酒味里睡过去。
车棚和酒桶为他遮挡住刺眼的阳光,颠簸的马车摇晃着他的身体,但睡眠的力量过于强大,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醒。
他睡得好好的,连梦都没有做,如果不是突然被人捉住,他将有一个满足的睡眠。
只可惜,在车夫找了个地方弄些吃的东西的功夫,一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马车里出来了一个耷拉着眼的中年男人,麻利地用袋子把哈德森装进去,他的动作像是不知道把这件事做了多少遍一样的熟练,在他装套的过程中,哈德森甚至没被弄醒,直到被对方扛起时才有清醒的迹象。
等车夫采买回来重新驱车上路时,并没发现哈德森不见,车夫也不打算叫醒哈德森分给他一点吃的,车夫认为自己的任务只是送人到目的地,其余的事情,除非哈德森要求,他可没闲心去管。
再说,那群不好惹的流氓也不爱被人多问,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因此,车夫发现哈德森超过一天没有动静,在车上寻不到人时,便当他是自己悄悄走了,毕竟那些不正经的人,做事总是偷偷摸摸的。
而发现自己被人抓住的哈德森瞬间清醒,一个“救命”还没说完,就得到了一顿好打,隔着麻袋的攻击并没有减轻痛感,他被打得没有力气大叫,在袋子里缩成一团,不再动了。
对方见他不再反抗后马上驾车,哈德森痛得一时半会缓不过来,他便试图和对方搭话,想法子弄清自己的处境:“你是谁,兄弟,你为什么要绑我,你想要干什么?”
他一说话,肚子就一抽一抽的疼,但他还是一个劲儿问着,一边用自己藏在后腰防身的刀割着麻袋,但对方始终一言不发。
那人对这片地方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时间短到哈德森都没来得及在麻袋上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口。
对方停下车,转身去解开袋子。
哈德森本想趁着松开袋子的时候反击,却被人一脚踩在手臂,发出一声惨叫,手臂传来刺骨的疼,刀也被人收走。
对方找了块抹布塞在他嘴里,又将他的手脚绑住,他被重新塞回袋子里。
此刻,他也终于看清了绑架者的脸,他愣了一下,短暂的回忆过后,他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他总在酒馆里见到这个颓废又邋遢的家伙,鲍比说那是“罗比手下的人”“不住在这附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不是他早就被这家伙盯着了?
哈德森心里隐隐有些猜测,那猜想令他害怕。
这是班安排的人吗?
在他伪装出顺从模样自认为令班放松戒备的同时,班也在放纵他的接近,给他以无需警惕的错觉?
这次,班会放过他吗,一个第二次做出背叛行为的人?
马车的颠簸几乎和他乱蹦的心跳同步,当他被扔下马车,再次见到光明时,时间已是傍晚,他发现自己又一次身处那间养伤的小屋,疼痛的记忆令他后颈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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