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主任赶紧回答到，然后表情复杂的给林月明递过去一张抽纸。

    「按照现在公司的市值计算，１０％大概就是一个亿的样子。」

    这个无意中查到的秘密让包振国卸下了身上最后的一丝道德的包袱。

    王律师像是知道林月明的法律常识能提出这样的问题，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华总的股份是公司是以激励股权形式赠予的，如果被赠予人涉及违法犯罪，公司是可以取消的。」

    王律师告诉林月明公安局已经立案，对华总实施了刑事拘留，说完王律师拿出一份公司的股东协议，林月明看了顿时目瞪口呆，这是一份公司的几大股东私下签订的协议，内容是如果某股东因为涉及损害公司利益的刑事案件，其公司股份将会被冻结，股权被剥夺。

    公安机关？林月明脑袋一嗡：「什么事？老华他怎么了？」

    大脑一片空白中，林月明的嘴唇喃喃哆嗦道．．．．．．第２天，林月明迫不及待找到了王律师，但得到的情况更糟。

    面对林月明梨花带雨的脸蛋，王律师的脸上的冷畏与曹主任的不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法律，一个是人情。

    曹主任叹了叹气。

    林月明觉得似乎没带着自己的耳朵来。

    「华总诈骗公司。」

    林月明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圈，几乎失控的喊到。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我现在不管钱，王律师，我知道老华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他对公司一向忠心耿耿，我们老华这十几年全都献给了公司，曹主任知道老华的，对吧，王律师，你帮帮我们老华，哦对了，刚才说多少？一个亿？」

    「初步定性是诈骗。」

    「包董．．．．．。」

    曹主任有些不忍看花容失色的林月明，但曹某知道林月明此刻失去的只是冷静，惊惶中，那彷佛被青春永久定格的脸庞却没有失去任何一丝美丽，「调查结果当然是要公安机关来定性，但我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是，华总在一笔公司大单的设备采购中，与供应方勾结，哦，不好意思，或许勾结这个词用得不恰当，一起诈骗了公司三千多万的设备采购款。」

    「嫂子，这个你不用担心，律师我们包董已经为华总找好了，是公司的首席法务顾问王律师！」

    这么多年来，包振国不是没对林月明表露过心迹，但林月明从来未曾接招，但现在包振国决定不能觉得再不能等待下去，觉得再多等一秒都是自己的罪过。

    林月明搁下电话匆匆赶到公司，面对惊魂未定的林月明，曹主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林月明知道平时曹主任跟自己丈夫相处还不错，递给林月明一杯水，脸色沉重的告诉林月明：「嫂子，这事我们也没想到，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华总已经被公安机关的人带走．．．．．。」

    「这就对了，曹主任，王律师，你们想想，这怎么可能？谁会为了三千万去冒失去一个亿的风险？老华不会那么傻！他怎么可能那么傻？」

    「即便如此，财产权属于民事范畴，刑事案件能剥夺一个人的股权吗？」

    三千多万？！林月明突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林月明当然明白这个金额的分量，「找供应方来对质啊！老华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不行，我要找律师，老华肯定是被陷害的，我要找律师！」

    「一般情况不能影响，」

    林月明一下把手里的水杯重重的砸在了桌上！「嫂子你别激动，你先冷静，」

    这是林月明最后的理智思考，这个反诘是对的。

    王律师的扑克脸再次给林月明出了一个冷畏的黑桃Ｋ，「谁在犯罪的时候是事先设想自己会被抓到的？如果没被抓到，这三千万不是白来的吗？」

    「供应方公司已经人去楼空，而且现在的证据对华总并不太有利！」

    曹主任顿了顿，「这样吧，嫂子，你也别着急，是什么性质，最后结论还还要公安机关来下，作为华总多年的下属和朋友，我也不希望华总有什么事。」

    ，一个天色阴晦的下午。

    「老华？诈骗公司？」

    「诈骗？谁诈骗谁？」

    林月明接到自己丈夫出事的电话的时候是在单位上，区环保局，公司办公室曹主任打来的电话

    林月明已经有点语无伦次，「华总的股份有一个亿？」

    「按照华总持有１０％的公司股份计算，这就意味着，华总一旦被判刑，华总的损失将超过一个亿。」

    林月明的脑子还没完全煳涂，换着平常的女人这时候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

    看着林月明拿着协议瑟瑟抖动的手，王律师神色严峻的说道。

    「老华？他怎么可能？你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但是，你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