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秋山雨却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跪在左霏腿边没有太大动作。
左霏不得不再次提醒他:时间到了。你可以起来了。
于是秋山雨背在身后的双手渐渐垂落,而后颤抖着支起一条腿,手抓着沙发坐垫的边缘试图站起来。
并不算瘦弱的一只手在他眼下摊开,他没有逞强,吸一口气,抓住她的手腕,搭着力站了起来。
多处肌rou联合发力造成的巨痛咬咬牙便过去了,之后就是挥之不去的漫长煎熬。只不过对秋山雨而言,那或许更像是一种享受。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问左霏:你今天是对我的表现很不满,还是说心情不太好?
左霏松开手,为什么这么问?
下手比上次重。他说,重很多。已经接近刑主的感觉了。
左霏笑了笑,说:没有。我对你很满意,近来心情也很好。而且我也不是刑主,虽然有人觉得我是。如果你觉得这个度有点过,那么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讨论一下安全词的问题,因为未来的度只会比今天更过。
怎么样?她问,你现在需要补充安全词吗?
秋山雨没有立刻回复,他缓慢活动着身体,感受着,也考虑着。片刻后,他摇了头,说:不了。这样就很好。
很好?你确定?左霏看着他小心翼翼拉伸肌rou的模样,说:你这副样子看起来可不算好。
他却抬眼看向左霏,笑了笑:你的感觉是你的感觉,不是我的。我觉得很好,也希望还有下一次同水平的体验。
那好吧。既然正主都这么说了,左霏当然不会再劝,她只是例行说:如果你改变了想法,可以在调教时间外随时提出。在那之前,我仍然默认你没有安全词,一旦开始动手,就不会单纯因为你的痛苦而停下。
当然。他微笑道,那是你作为S的权利。
说完,他转身向洗手间走去,动作僵硬而缓慢,明显不如上一次自在。
但左霏没管,她看一眼墙上的钟,说: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下周还是这个时间,你有问题吗?
有。他抬手撑住门框,回头看向左霏,我下周不在A市,出差,来不了。
左霏问:短期还是长期?什么时候回?
短期,大概五到七天,什么时候回要看具体情况,现在还不能确定。
左霏在心里默默修改下周的日程安排,然后对他说:那下周就算了,你回来后及时给我消息。
好。
嗯。
秋山雨进了洗手间,她则收拾起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她将那些鞭子一一装进狭长的盒子里,然后想了想,等到秋山雨出来,又问他:拿来拿去不方便,就放在这里可以吗?
秋山雨看一眼她手里的东西,说:可以,就放这里吧。
放哪里?
哪里都秋山雨一顿,转而说:还是放在那边房间的柜子里吧。
他很快又补了一句:我觉得你应该也不希望别人碰你的东西。
左霏心想也是,便去了开着门的那间房。一进门的右手边是衣柜,她拉开门,见横杆上零星挂着几个空衣架,又拉开最上层的抽屉,里面也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她便把装了鞭子的长条形木盒斜着放了进去,刚好卡在抽屉的对角线上。
关好柜门出来,她和秋山雨打了声招呼,一个人先走了。晚上要赶门禁,她不方便在这里逗留太久。
她依旧是从地铁站地下通道绕回学校宿舍的,只不过这次,她是被拿着门锁的宿管阿姨催促着进了大门的,差点就没赶上门禁。
一回到宿舍,她就看见三位室友齐刷刷扭头看向自己。
她一愣,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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