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胶寺修复工程已经进入尾声,不少资历较老的工程师在许时风来之前就回到了国内,现在留下驻地里剩下的人不过九个,加上阮语刚好坐满饭厅的大圆桌。
阮语时常到这儿蹭饭,早不把自己当成客人,一进门就找纸杯给大家倒酒。
酒香飘进厨房,刘工高声喊:阮语,我在厨房都闻到你的酒味了!咱明天还得上班,你可别把我队员灌醉了哈
阮语边倒边说:您的意思是把你杯子满上,其他人的空着对吧?
帮忙上菜的耗子王浩听见,也跟着调侃:刘队,二锅头我可以让你,但飞天茅台可不行啊!
刘工虽为队长,但从不端架子,每一位CSA成员在爱戴他的同时也爱打趣他。
一片乐陶陶的欢笑声中,抽油烟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而同时多出来的,是饭桌旁边的木楼梯上缓慢沉稳的脚步声。
阮语抬头望上看,还未来得及收敛笑容,与许时风在暗处的目光撞在一块儿,不知一颗心为她这一眼就此剧烈跳动。
刚才那场雨中,她就知道了许时风的名字,也记住了他突然红透的耳廓。
离近了看,他身上的少年气更浓,唇红齿白,干净得犹如飘着肥皂味的洁白床单,在天蓝白云下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时风下来了?刘工捧着最后一碟菜从厨房出来,招呼许时风到跟前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在进门前我们就认识了。嘴上是这样说,但阮语还是再次伸手,不过没关系,刚才我们没能成功握手,现在补上。
略比她高的掌心体温熨帖上来,阮语心神未动,只轻轻一握随即放手,不留恋一点云彩,徒留霞光在天边徘徊不离。
一个人做十人份的晚饭实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阮语来之前叫了一大锅Amok fish外卖,菜上齐的时候外卖也到了。
阮语正要夹起一块油焖大虾,余光却见斜前方有人站了起来。
阮小姐。
筷子还在指间,她抬头,是双手将纸杯举在身前的许时风,郑重得如同朝堂上进死谏的忠臣。
很感谢阮小姐帮我找回电脑,这一杯我敬你的。
说完也不等阮语有所反应,头一仰,斟满纸杯三分之一的酒ye就被他一口饮尽,只留杯壁两三点水珠。
如此大的礼,阮语怔了怔,举杯粲然一笑,又引出某人咳嗽连连,面红耳赤。
坐许时风旁边的耗子连忙起来替他扫后背:你还挺虎啊,不能喝就慢慢来嘛,脸都喝红了,你喝得少阮语可能更高兴呢。
阮语拿空纸杯扔他:又想毁我高洁名声,下次连二锅头都不给你带。
耗子嘘她。
会喝的。
喧闹声中,一把沉稳清朗的声音响起,像定海神针,一投下就将翻涌的海面镇得风平浪静。
我会喝的,而且酒量不错,也很少上脸。
至于为什么会咳嗽会脸红,只能说那场骤雨的余威还在。
*
CSA每天七点半准时出发去往茶胶寺进行修复工作,阮语怕打扰他们的正常作息时间,吃过饭便要离开。
刘工还做了一盆凉拌鸡爪,正放在冰箱里冷冻,一听阮语要走,忙进厨房倒了半盆让她带回去。
时间尚早,不过八点过半,暹粒是旅游城市,热闹的地方能吵到凌晨三四点,阮语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走夜路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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