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时徐槐安已备好了清水和毛巾,伏在床边等着,额际毛茸茸的碎发上还沾着几滴水珠,像是清晨凝结的露珠。
见海寂醒来,他腮上飘过两朵霞云,眼神也躲躲闪闪,不敢用正眼瞧海寂。
海寂嗓子还哑着,不想说话,只轻拍了拍他的头,径自起床洗漱。
妹妹总是这样冷静得过分,就连昨天倒下之后看着那么痛苦也一声不吭。徐槐安目不转睛地盯着海寂的背影,有些忐忑和害怕。昨天妹妹体温很高,似乎烧得很厉害,那夜里的事,她还记得多少呢?他好像是做了错误的事,妹妹会否因此讨厌他呢?
今天早晨他起来,老远看见一对夫妻坐着牛车似乎要去镇上赶早集,才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他和妹妹做的事,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吧。往日他虽然知道夫妻才能同床共枕,却不知道只是同床共枕而已,为什么只有夫妻才可以。现在他知道了,男女躺在一张床上,是有其他事情可以做的,是快活的、令人脸热心慌的、旁人说起来总会挤眉弄眼的那件事情。
然而他很快陷入更大的困惑了,为什么这样的事情只有夫妻能做呢?两副rou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虽然让人觉得快乐,但为什么只有夫妻能做呢?说起来,夫妻和兄妹有什么不同呢?夫妻是两个陌生人一夜之间变成最亲密的人,他和妹妹在一天之前也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们还有着夫妻没有的血缘关系,那么夫妻之间可以做的亲密事,他们做了也没什么吧。
海寂洗漱完,见他愣愣出神,掐了一把他没什么rou感的脸。
海寂手劲大,徐槐安脸上立刻被掐出了几道红印,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还把脸往海寂手里蹭,眼里满是亮晶晶的欢喜。
放轻了力道摸摸他的脸,海寂说:等我些时日,待此间事了,你同我一起去京城可好?
顿了顿,她又说:婆婆也一起去。
徐槐安有些迷茫不解,但他选择信赖妹妹,于是乖巧点头。
我得走了,得空会再来看你。
徐槐安心生不舍,rou眼可见的,神情萎靡下来,他环住海寂的腰,脸埋在她胸口处闷不吭声。
海寂用手指梳理他的长发,轻巧地挑开打结的地方。
很快会再见的,照顾好自己。海寂低头用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发顶。
徐槐安拉下她的身子依依不舍地去捕捉她的唇,两人又唇齿交缠着厮磨了一会儿。
直到门口传来拐杖倒地的声音。
海寂没有理会徐阿婆震惊的神色,只在徐槐安唇角轻点了点,走了。
妥了。海寂拎着茶壶先给东兰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东兰大为震惊。
不仅震惊于海寂的办事速度,更震惊于她脖颈处的牙印,最震惊的是那人还很可能是她的亲哥哥。
不是吧老大,这年头你也要为生计出卖色相了吗?
两码事。
海寂对这种事的淡定坦然一如既往的让东兰佩服。
东兰最佩服海寂和公主这类能和男人自然地打交道还不吃亏的人了,要知道男人嘴里满是你们女人这种话,她听着格外不爽,单是把心头火气压下去就已经是极难的事,遑论还要同他们言笑晏晏、虚与委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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