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时分,望舒客栈里食客正多,显得角落的一桌也不起眼,桌子上点了几道菜,幽篁吃得不多,还刻意避开了素菜。
还是很难受吗?重云关切地问。
幽篁摇摇头。
她向来不需要进食,对食物方面也没什么大的追求,真要说对人类做的饭有记忆,还是在蒙德啊,现在应该称为旧蒙德。
那个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出现在窗户边,手里端着托盘,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托着这东西爬上高塔的,她懒得问,只是指了指托盘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母亲做的苹果派,唔,还有一些小点心,我自己试着酿的薄荷酒好多好多,都是我喜欢的,我想给你尝尝。他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期待的样子,把托盘放到了她身边,喏,快试试吧,这可是魔神都吃不到的美味哟。
虽说人民会被迫献上极尽赞美浮夸的颂歌篇章,但龙卷风之神从不深入人民,自然也体会不到普通民众寄寓于餐饮间的普通又甜蜜的快乐。
我不吃人类的食物。幽篁冷酷地拒绝道。
尝一口嘛,这里面可包含了我的心意,就这样浪费掉也太可惜了。他坐到她身边,手捻起一块凑到她嘴边,她躲不及,迟疑地张嘴咬了一口,几乎是立刻被绽放于唇齿之间流淌着的甜蜜折服,而看起来与水并无二致的ye体流经喉咙,却几乎立刻地引起了一阵火烧一样的辣意,她捂着嘴巴咳嗽了几下,酒水从稳不住的杯子里溅出来流了她一手,许久没有这么狼狈,气得她狠狠地瞪他一眼,但沾满了酒的手指却被他纳入口中细细吮吸,不可以浪费哦,幽篁,蒙德能够拿来酿酒的东西很少,我试了很久才酿出来的薄荷酒呢顺便说一句,果然你脸红的样子很诱人嘛。
她本该不在意这点小插曲的,但他戏弄的语气实在让她忍不住生闷气,她不是没喝过酒,但哪有这么辣,酒明明应该是很醇厚绵软的口感。
只可惜她那时候还不太会喝酒,没过多久就变得头昏脑胀神志不清,干了点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在醒来之后被趴在床头的温迪嘲笑了一通。
似乎是看出了她对于酸甜口味的青睐,那家伙来的时候经常会带些甜点还有酒,她在高塔之上生活的记忆逐渐被甜蜜的味道充斥,只可惜在他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喂给她这些了。
幽篁用筷子夹了块杏仁豆腐,因为不熟练加上指尖还是有些僵硬,豆腐碎掉了,从筷子间掉下来。
她收手放下筷子,准备等重云吃完就要告别,她本该往去处前进了。
重云注意到这一点,起身取了把勺子递给她,用勺子试试吧。
谢谢。幽篁低声道,舀了一勺放入嘴中,甜而不腻,口感柔软滑嫩。
她不知为何想起了金鹏。
金鹏曾经靠在她的怀里,用颤抖的声线对她倾诉被迫吞下他人美梦的感觉,像是在忏悔又似乎是在发泄,她能够看出来他压抑着的痛苦已经把他推向了崩溃的边缘,可她除了给予聊胜于无的治愈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毕竟她连自己的自由都无法左右。
那场战役的最后,是摩拉克斯打败了魔神,进入宫殿深处为她解下枷锁。
阔别数千年,他仍然是光风霁月的岩神,而她几经周折却始终是阶下囚,被迫仰着头注视他的滋味太糟糕了,幽篁不愿意再想起第二次。
啊,她为什么总是被关着的那一个呢?
她揉揉眉,把自己从过去的回忆中拽出来。
嗯?你怎么就先吃上了,也不等着我?
前方响起少年清越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抬眼望去,深蓝色短发的少年一副笑的模样,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她的对面,哎,这是你认识的朋友吗?
重云连忙介绍,这是行秋,我之前和你说的朋友。行秋,这是幽篁,我在雪山下救的人。
幽篁礼貌性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重云起身准备去找医生,幽篁阻止了他,我已经好多了,谢谢,我要走了。
重云愣了一下,走吗?你要去哪?
话音未落,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抓了抓头发,在行秋促狭的目光里难为情地红了脸,抱歉,我不是乱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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