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玉呀~”我喊着韫玉的名字从后院跑到前院,却在推开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搬到,喊着他的声音突然磕磕绊绊的变音起来,“韫、韫玉!”
“妻主!”韫玉正在那张破旧的小木桌上临着字帖,见我慌张的快要摔倒的模样扔下手中的墨笔,紧张的推着轮椅的轮子想要赶到我身边扶住我
“没、没事!”堪堪扶住门框稳住了身体,像猩猩一样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证明自己的身强力壮,“好的很!不用担心!”
韫玉被我这一副傻样逗笑了起来,他捂着唇小声的乐笑着,“妻主怎么慌慌张张的”
“啊”被韫玉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我要做的事情,我挤眉弄眼的来到韫玉身边推着他的轮椅往屋外走去,“我做了个好东西,给你看看”
“妻主做的什么好东西?”韫玉从轮椅上转过头来好奇的看向我
我故作神秘的摇着头,“保密”
韫玉轻轻嗔我一声却也没再多嘴询问
我推着韫玉的轮椅来到小草屋边,然后在他目光的注视下跑到小草屋后面拿出一把椅子,“锵锵锵!你看”
椅子中间被挖空,两边留了支撑的木板
“妻主?这是...”韫玉不解的歪头
“嗨呀,这是给你做的,你上厕所不方便吧,我照着印象中的孕妇椅做了一把形似的,这样你上厕所再也不怕摔到了!”说着我将掏空心的椅子放在小草屋里面,“你看,刚刚好吧!”
韫玉赧红了脸撇过头
“我做了你就要用,知道了?”我的语气强硬到不容拒绝,“给我看看你的手,昨天上厕所摔到了吧”
听见这么一说,韫玉害惊慌的扯了扯袖角,意图遮盖住摔倒磕破的手腕上。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原来在关心自己的面前自己是无所遁形的
心酸又甜蜜的情愫充斥在胸口,指尖覆在胸口的位置感受着这股满到要溢出的感觉,忽然一股甘甜涌上喉间,气短的感觉来得又急又凶,他瞪大了眼捂住嘴纸片般薄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咳咳!咳...”
“喂喂,韫玉!你没事吧”他的身体如煽动翅膀的蝉翼大幅度的抽搐着,看见他这副要死的模样已然跟当时心态不同的我慌张的蹲下身来,焦灼发慌的站起身,“我去给你找大夫!”
“无碍的妻主...”手腕上冰凉的触感止住了我的脚步,我看向韫玉拽着我手腕的手,顺着手臂看上去,只见他摇着头,“妻主,没事了,只是咳嗽一下而已”
我左右动弹不得又心急如焚只好伸出手,掌心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呼吸拍打着他的后背,韫玉猛烈咳嗽了一阵后颤抖的不似刚刚那般的夸张,却还是一颤一颤的抖着背
“真、真的吗”我不相信的皱着心疼的眼看向他
他颔首,声音轻飘飘的,“真的,妻主”
我查看情况的蹲下身看向他苍白的脸颊,声音却不知不觉掺上哽咽,“你别吓我啊”
他勾起嘴角,露出那副柔柔的笑容安抚我,“妻主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拇指的指节一下一下的抚过我的眼眶,冰凉的触感抚平了我那燥热的心跳
我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掌心包裹住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在外面待太久了,快回房吧”
“好,妻主”韫玉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我知道他是在安抚我
推着韫玉的轮椅进入房间,将他抱上床后又掖紧了腋下的被子不让他受凉
看着韫玉被例事折磨的苍白的脸蛋又脆弱了几分,我心疼的便揪在一起,想着如何能让韫玉好受些,于是翻箱倒柜的找啊找,在柜子的底下找出一个酒囊袋,左看右看我有了想法。将酒囊袋清洗干净又装了些厨房的热水,我拿着酒囊袋进入了房间
“妻主手上拿的是什么?”韫玉靠坐在床头不解的歪头看着我手中的酒囊袋
“嘿嘿”我憨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囊袋,里面便传出哗啦啦的水撞击内胆的声音,“刚灌的热水,给你捂着”
说罢我将酒囊袋从被角里伸进去覆在韫玉的小腹上,不顾他赧红的脸颊将被子盖在酒囊袋上掖紧
热水或许是有用的,韫玉的脸很快变得红润起来,他的指尖轻轻的搭在我的手腕上,抬起那水光粼粼的眸子含着柔情的望着我,轻轻的唤着我,“妻主...”
我扬起嘴角莞尔笑起来,“恩,我在”抖了抖布裳在床沿与他并肩坐下,“身体不舒服就要告诉我哦,不可以再让我担心了”
韫玉轻轻的侧过头靠在我的肩上,“恩”
“让我看看你的手”抓过他微凉的手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着被细砂石蹭破皮的手腕,“痛不痛”
他摇摇头,“比起以前,只是小伤,不足挂齿的”
“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心疼的嗔他,“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不想让你受任何伤了!听到没!”我是真的生气了,说话时又快又急,差点被口水噎到的我干咳了两声
韫玉轻轻的笑了起来,伸过手一下一下的抚着我的后背,“知道了,知道妻主心疼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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