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国内以云南烟土最为出名,每到罂粟收割的季节,国内山南海北的烟贩子都会云集而往。
痛快的劫了数车货物,本想撸草打兔子,再去别的路上继续干几票的,可是拉回来一看,劫下的东西里除了十几包盐巴,居然还有十担大烟。
问话的是林悦悦,别看她一个女流之辈,但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心里明镜的很,而且语气也很犀利,直盯的两人腿都开始打哆嗦了。
师爷情绪低落的说完,脸上一片荒凉。
也没有谁招呼,没有周密设计,门内的弟兄们很自然地进入了角色,路走到这一步,他们想干能干,而且也都是事先计划好的,所以就劫他娘的。
马帮在明处,他们在暗处,马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为了安全他们选择黎明时刻上路,偏偏的就在黎明时刻,他们在险恶的石门栈道遭到了劫持。
楚飞云也参与了这次行动,所以他也配合着说起来,「段兄弟有所不知,我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因为大烟经历过家破人亡,所以知道这东西害人不浅.......师爷就是因为他哥哥吸大烟,才导致家败人亡的。」
我没有拒绝,老二便出去叫人,又把那两个人带了上来。
这下可不得了,谁也没想到平静的贩盐生意下,居然有人干大烟的生意。
被绑着的两个人,一个中年一个年轻一些,可能以为要处决他们了,一进来就忙不迭的喊冤枉,辩解自己对烟土一概不知道,只以为那是盐巴才接的活。
楚飞云说完又道,「要不再叫上来问问?」
我们的人枪多势众,打了几枪,一阵呐喊,乌合之众的马帮竟然丢下东西落荒而逃。
师爷怕我不知道,说了截获烟土的过程,又给我介绍了一下情况。
「都是大烟害的,我母亲死的早,我哥染上后,不仅花光了钱还偷偷变卖了家里的田产,我那嫂子过不下去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我父亲被气到气绝而亡,我哥也因为吸到最后染上病撒手人寰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我心灰意冷走投无路,是林老大收留了我,他见我是读书人,就让我做了他的军师。」
师爷闻言叹了口气,「唉。」
「大烟的生意并没有消失,只是更加隐蔽了。」
我以前听他说过,他家里出过变故,最后好像是不得已下才上了苍龙岭的。
「对,段兄弟说的不错,如果不是这次马帮暴露,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原来一直走的是大烟。」
原来那天他们带着十几个人在路边林子里正商量,偏巧碰到马帮从山路走过,一队骡马丁儿当儿地慢慢走过来,押运的人好像困得厉害,扛着枪边走边打瞌睡。
「少废话,你们从谁手里拿的货?要送到哪里?」
家里有过这么惨痛的经历,我也不好再问他什么了,而且我自己的身世和他比起来,实在也难以言喻,便挑明了主题道,「那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私卖这批货。」
其实盘踞在各处的军阀,无论大小都有令百姓种烟的命令,要么就是走私烟土,以满足军饷之需。
不过军阀们也都只敢背地里做,却不能明面上说,而且从政府角度老说,颁布的都有禁烟的法令。
楚飞云回复道,「老大说的对,还好在那批马帮中,除了有大部分人逃跑之外,还是被我们抓了两个辫子回来。」
还抓到了马帮的人,这可是大好事,我激动的上前一步问道,「那他们交代出背后是谁的货了吗?」
林悦悦肯定比我了解的多一些,但没想到究其原因她也是不知道的,只听她在一旁惊诧的道,「师爷,没想到你家里以前出过这样的事情,连我都不知道。」
「还没有,沾上烟土是死罪,他们一口咬定自己送的只是盐巴……」
「20年前的那场共和革命后,鉴于鸦片的流毒,风雷镇包括方圆十里内附近的几家有识的大士绅曾有过约定,谁也不准碰大烟的生意,违者共诛........至那以后,镇上虽然也发生过几次大烟事件,但都很快就被平息下去,所以大烟在这一带已经销声匿迹了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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