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自如有一具血气方刚的身体。
“……”宴清河坐在他小腹处,挑眉看他。
绪自如也不想为难自己了,他往床上舒舒服服地挪了挪身体,双手甚至枕到了自己脑后,他眉眼略显轻佻地看向坐在自己身上的宴清河,嗓子里闷出了些轻微的笑意:“师兄,自己动吗?”
宴清河是个狠人,脸上布满红霞,身上布满了薄汗,他的节奏也一变不变。从头到尾都发挥的十分稳定。
结束后,脚一抬从绪自如身上跨了下来,一点没见任何影响。他站在床边,拿起床上他脱下的衣衫,面不改色地擦自己身上的薄汗,擦腿上的污浊。
勉强弄干净后,他坐在床边,手指勾起绪自如的下巴,唇贴过去又是一顿亲。绪自如伸手捏他rou,贤者时光让他有些犯懒,甚至有些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伸出双手抱住宴清河。
宴清河本来坐在床边,弯着腰被他抱住后愣了愣,随后又重新上了床,他把堆在一起的被子拿了过来,裹在两人身上,反身也抱了回去。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从被子外看过去,紧到像是一个人睡在里面。
第二日一早绪自如口干舌燥醒过来,床边宴清河已经醒了不知道去了哪儿。绪自如身上黏答答的也管不了宴清河去哪,起身到前院井水旁给自己打水冲凉。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从头到脚弄得干干净净,他穿好衣服伸了个懒腰,心里一直在仔细盘算着今天应该用哪种手段让何枕拿出女娲石来。
绪自如出家门,因为宴清河不在家,他便锁上了大门。他懒洋洋地走到街口面馆点了碗汤面,吃完付了账,又懒洋洋地往何宅方向走。
何宅位远,绪自如走到何宅门口又是日上中天的时候。他身上没骨头似地何枕门口的石狮子上,脑子想着这次要给何枕下一剂猛药,吓也要吓得他不想再在梦里待。
上台阶时,绪自如还带着一些没睡饱的困倦,仰头打了个哈欠。他伸手抹掉因为哈欠而眼角冒出的泪花,走到何宅大门后处,正堆起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抬手准备叩门。
“咚咚”两声厚重木门被敲响的声音。绪自如本准备收回手原地等一会儿小厮来开门,没想门叩了两下,突然开了缝。
——这大门根本没关上。
绪自如蹙着眉头伸出手指把门缝推大,刺鼻的血腥味直灌得绪自如脸色煞白,他睁大了眼睛从半开的门缝中走了进去。
入目简直是修罗地狱,门前一个小院内横七竖八地倒了近十具尸体。
绪自如伸出拳头捂了捂嘴唇,他沉着一张脸,顺着记忆往何枕所在的院子走去。
沿路无数小厮丫鬟满身是血的尸体躺在路中央,绪自如越走脸色越白。直到走到昨天的小院,他疾步走进去。
木制大门大敞着,血腥味浓烈到近乎刺鼻。这个何宅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修罗地狱。而宅子的主人正满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前方,他胸前一道形状可怖的砍伤,鲜血把他座下的长椅都染成一片黑红色。
他左脚旁正趴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尸体,身上穿着一件水蓝色的纱裙,纱裙上满是血污。
右脚旁是永远温柔轻声细语的何夫人,她死前似乎尤为不解,眼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泪痕。
绪自如抬手捂了捂嘴。好片刻后,他沉着脸把地上肢体扭曲的仙仙还有何夫人在空地上摆放好,蹲在地上给二位整了整乱糟糟的衣物,伸手把何夫人脸上泪痕抹了抹。
起身后他顿了顿,抬步走到了何枕身前,何枕身上一道深刻见骨的砍伤,创口面积大,血rou的翻了出来。
绪自如上前把他从座位上挪了下来,摆放在他妻女身旁。沉默了良久之后,绪自如才坐在何枕尸体身旁,他伸手在何枕衣物上摸了片刻,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绪自如起身朝屋外走去,他一片空白的头脑好像这会儿才彻底恢复了运作能力,他忍者反胃跟呕吐,不断自问道——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普通的仇杀应当不可能,何枕家中上百口人,这么大个家族应当不会没有几个护卫。如果不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应当很难造成如此惨烈的灭门惨案。何枕也不像是会惹来仇杀的性格。
绪自如在自己大脑中排除了一切可能造成灭门惨案的可能性,最后只得出最不可能的唯一一个答案——女娲石。
他走到大院门口处,脑中还在思索,就听见门口喧哗嘈杂声。
大宅的门已经打开着,院里已经站了好几个满色煞白正在翻看尸体的官差,有官差守着门不让人进,在见到突然从里面走出来的绪自如后,所有人皆十分警惕地拿起了手中武器。
绪自如浑身是血,他如同浴血修罗般地站在这满是尸体的院内。他沉默注视着外面拥挤攘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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