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洋客气地笑笑，“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这个时间员工都去开晨会，从办公区到总经理办公室都没什么人，吕洋在前面带路，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没有开口问昨天为什么突然离开。

    “这是时总吩咐给你买的早餐。”

    陆嘉依看着桌上的丰盛的早餐，有点愣住，“哦好，谢谢。”

    “嗯，那我先出去忙了，你在这坐会儿。”

    时越的办公室重新布置过，比刚开始来的时候有生活气息，茶几上摆了鲜花，右手的置物架上放着新鲜的绿萝，还有几本新出的杂志。

    陆嘉依随手打开几本，基本都是曲可人的期刊，风格和类型很多，新生代演员，未来可期。

    翻了几页觉得无聊就又放回去，陆嘉依坐在沙发上，转过身子盯着落地窗外发呆。

    “怎么没吃？”时越推开办公室门，就看到茶几上没动过的早餐。

    陆嘉依站起来，往下瞟了眼，“我早上吃过了。”刘荣自己蒸的包子馒头，分量都特别足，吃完一个就撑到不行。

    晨会上讲得口干舌燥，时越拿起茶几上的豆浆喝了两口润完嗓子，“以为你早上没吃饭，让吕洋多买了份。”

    陆嘉依盯着时越手里的豆浆，“都凉了吧？”

    开始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等陆嘉依说完，时越才后知后觉，“有点。”

    “嗯。”

    两人都沉默下来，安静地让人心里发慌。

    时越扯了扯唇角，把豆浆放下，往办公桌那边走，不经意问起，“昨天就杀青了？”

    “是啊。”陆嘉依站在原地没动。

    时越扭头，“怎么没跟我说？”

    因为想给你个惊喜，这是原本的答案，但现在有点说不出口，“怕你在忙，就没说。”

    “这样吗？”时越紧盯着陆嘉依的眼睛，仿佛要把人给看穿。

    陆嘉依轻咳了声，偏开脑袋躲过时越的目光，“是。”

    “听你声音是不是要感冒了。”时越把开会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去接了杯热水递给陆嘉依，“喝点热水，如果严重了及时吃药，自己的身体别不知道爱惜。”

    陆嘉依接过来，捧在手心里，牙齿轻咬下唇，感到局促不安。

    陆嘉依以为时越会主动提昨天的事情，可迟迟没说起，两人好像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又或者是在害怕有些事提出来后，关系就会跟着变质。

    “我昨天来公司找你。”陆嘉依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放下水杯先开口，“你在忙，我就先走了。”

    时越听完嗤笑了声，“在你心里，我好像永远都很忙。”

    陆嘉依眼皮抖了下，有点无措，“听吕洋说，你最近都在加班。”

    “嗯，最近确实很忙。”时越看着陆嘉依，目光深沉难懂。

    “那你先忙，有事等你下班再说吧。”陆嘉依突然很想逃走。

    “陆嘉依，你站住！”时越大步过来拽住她的胳膊，陆嘉依转过头，眼中惊慌错乱，她很怕时越这个时候突然跟她说自己做了什么决定。

    时越被陆嘉依这个眼神深深刺痛，像是妥协了似的，上前一步轻搂住她，“我们说好的，等你杀青了去接你，提前杀青为什么没告诉我？”

    陆嘉依张张嘴正要说，时越打断她，“我要听实话。”

    “......”

    陆嘉依沉默了。

    时越微微偏过头，温热的嘴唇贴着陆嘉依白皙漂亮的脖颈，“我是不是对你不好？”

    眼眶一热，陆嘉依嗫嚅半天，回答不上来。

    “你什么都不敢跟我说，是不是因为我对你不好？”时越重复问道。

    陆嘉依僵住没动，“不......是。”

    时越叹了口气，“你昨天来公司，听到我跟杨慧琳谈的话......”

    话还没说完，陆嘉依突然打断，“没有！”

    腰上的手慢慢滑落，时越往后退了步，看着陆嘉依这张脸，跟高中那会儿比起来，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你在害怕什么？”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陆嘉依眼神躲闪，“我昨天有事，所以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