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啸变戏法似的从袖袋里头取出一包东西,用油纸包着。打开一看。竟是一大块的烧猪rou。皮脆rou香,实在是诱人得很。
落蛮一手拿过,惊喜地问道:“有烧猪rou?哪里偷来的?”
“刚才走什么奈何路的时候要用烧rou搁在门口里,我见这块rou是上好的,便顺道拿了。”宇文啸催促,“快吃。”
落蛮是不嫌晦气的,拿起就咬,不得不说,这rou烤得那叫一个香脆,她吃了几口,递给他,“你吃了吗?吃两口。”
“好!”宇文啸就着她的手吃了几口,然后道:“我来的时候吃了一碗阳春面,没rou,不习惯。”
落蛮见他咬的地方是她吃过的地方,一点都不避讳,心里头有些异样,但既然他表现得自然,自己也不好太诧异,反而觉得矫情,便又吃了起来。
他们都是食rou兽,光吃青菜受不了,这使得摘星楼的开销很大。
“极儿睡了,你就在这里看着,不要出去了,等他醒来再跟他一块出去,你也睡一下。”宇文啸说。
“好!”落蛮觉得他还是很懂得体贴人的。
宇文极起身,把药膏搁下,“最好是晚上再出来,到时候没人看到脸肿,你这样出去会被人误会我揍了你。”
他说完就走了。
落蛮支着下巴,这个人真是费解,到底是关心她还是怕被人说他打老婆?
关于裕亲王的事,他一个字都没说,不过,暂时不能采取行动,说来无用,他倒真是不废话的人。
晚上的时候落蛮再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云王妃哭得晕了过去被扶出来,陪伴云王妃的,有好几位亲王妃,一个个眼睛红肿,看样子哭得很伤心。
肃王妃也在其列中,她眼底通红,一脸悲伤的样子,瞥了落蛮一眼,也不说话,与大家一起往侧殿而去,脚步都有些踉跄。
落蛮心里头是顷刻酸楚的,眼泪是可以伪造,但是悲伤不能,这些亲王妃是真的悲痛于太子妃的遇难,由此可见,太子妃是何等亲厚温和的一个人。
落蛮带着极儿进去,默默地上了一炷香,跪下烧纸钱,心里头道:若真有灵魂,希望您能安息。
又守了一晚上,诸位亲王妃都没有走,而是守在灵堂里,云王妃回过气来了,又出来守着,默默地在一旁垂泪。
落蛮给她递了一杯热茶,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了落蛮一眼,接了过来,不曾说话,泪水先落下来,忙地转身擦去,才轻声对落蛮道:“听闻是你和世子从雪狼峰底下带他们上来的,你办了一件大功德,北唐的臣民都会感谢你。”
落蛮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这场丧礼到如今,她才感受到生命逝去给活人带来的悲痛。
天亮之后,太子妃的娘家人也来了,跪在灵前,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悲伤的气氛的感觉是会传染的,娘家人哭着,守灵的人也都跟着哭起来,落蛮之前认为自己没办法落泪,但是这一刻,她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了。
转身往宇文啸身边躲了一下,想掩饰眼泪,宇文啸握住她的手,看得出,他也在压抑自己的悲伤情绪。
太子妃的娘家人哭了一场之后,看到极儿躲在落蛮的身边,他们自然知道太孙痴呆的事,如今见着,便越发觉得命苦,又是一场痛哭。
极儿却浑然不知,只觉得这些人哭得很狰狞,他有些害怕,也躲在了落蛮的身边去。
太子妃的父亲洪大人想跟极儿说几句话,但是极儿一直躲在落蛮的身边,洪大人只能求助地看着落蛮。
落蛮牵着极儿起身,“走,我们出去一下。”
悲伤的洪大人踉跄着脚步,在家人的搀扶之下,也慢慢地跟着出来了。
外头宫墙外,有白色的纸鹤高高迎风飞扬,寓意驾鹤而去,但在这一片丧礼的气氛中,却显得尤其的悲凉。
洪家的人想要都过来,落蛮牵着极儿道:“找一个人来很他说话就好,别一起过来,吓着他。”
洪大人踉跄上前,看着极儿老泪纵横,想伸手拉他一下,极儿却忙就躲在落蛮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经过假山被裕亲王袭击,他如今更显得胆小。
“大人放心,世子会保护好极儿的。”落蛮看着老人脸上的悲伤,只得宽慰道。
洪大人悲戚,拱手道:“多谢世子妃护着他。”
他再深深地看了极儿一眼,哀声道:“极儿,要听哥嫂的话,如今也唯有他们能护着你了,外祖父无能啊。”
他这话说着,泪水又落了下来,忙地转身过去,背影驼弯,勉强地伸直,却不支倒下,亏得洪家的人眼疾手快,马上把他扶住,他们一同朝落蛮鞠躬,悲寂无言,然后转身去。
落蛮见状,心头真不是滋味,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凝望着极儿,“极儿,依旧很多人爱着你,你知道吗?”
极儿冲她笑,“嫂嫂,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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