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看着我。几个月前给小鹿发信息，不是答应等我回来，和我结婚吗？”

    路凌抿着唇一言不发，纪昱在笑，李锦严也在笑。

    平静又危险的空气在几人间流动。

    路凌对李锦严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否认，因为李锦严说的都是真的。

    在路棉治好了的那段时间，也是李锦严和路凌联系最频繁、他发的信息最暧昧的时间。

    甚至……暧昧得不像话。

    路凌那时候很烦躁，他迫不及待地想离开纪昱，却被他控制得严严实实的，连一丝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所以当一向温柔体贴的李锦严问路凌，“小鹿宝宝有没有想我”的时候，路凌犹豫了很久，还是答了一句“想”。

    路凌后悔过，如果不和李锦严分手，李锦严肯定会帮自己的，不过是受一受李家的委屈罢了，他忍得了的。

    李锦严说他回来之后，‘小鹿宝宝和我结婚好不好？’

    其实路凌没有答应他，而是清醒地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但李锦严又问，‘小鹿宝宝想不想和我结婚？’

    想不想又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路凌当时没有想太多，他只是觉得和纪昱比起来，在李锦严身边的自己是干净的，所以他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个“想”。

    路凌甚至无法否认，他急着离开纪昱身边，可能不仅仅是看到纪昱就会想起不堪的过去，也有很少的一点是因为李锦严要回来了。

    路凌知道这很自私，但如果有一个人毫无保留地、体贴认真地爱他，路凌觉得自己会好受很多。

    只是他没有答应和李锦严结婚，只是说想而已。

    可在现在这种情形，他的沉默无疑就是默认。

    谁能想到纪昱和李锦严不仅认识，还这么熟，而自己和纪昱已经结婚了，又因为太过烦躁和抑郁的心情，没有彻底回绝和李锦严的打情骂俏。

    路凌冷漠地想，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李锦严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明知道我结婚了，还一直缠着我。

    纪昱伸手揽住路凌的腰，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很红，声音却很冷静，“换个地方，这里打起来影响别人。”

    纪昱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是笑着的，丝毫看不出这是在说危险发言。

    而后纪昱又低下头，当着李锦严的面温柔地啄了啄路凌的唇，像是一个被带了绿帽子的丈夫，但在第三者面前绝不示弱，宣示主权一般地说，“回去再和你算账。”

    几人往外走的时候，包间昏暗，李锦严还特地按亮了手机照明，屏保是他和路凌拥吻的图片。

    那时候路凌的脸还有点青涩，没有现在这么艳丽。

    路凌坐在李锦严腿上，仰着头，主动将粉嫩的小舌头伸出来，笑得纯情又勾人，仿佛有点害羞，李锦严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而照片里李锦严笑着看路凌，仿佛想他再主动一点，自己亲上来。

    纪昱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坏，路凌从来没有那么柔情蜜意地和他接吻，也不会露出看到心上人的羞涩笑容。

    心上人……纪昱嫉妒得发狂！

    李锦严往外走，对纪昱狰狞的表情视而不见，“纪昱，你可真有本事，娶老婆娶了我的初恋。”

    纪昱想起李锦严说过，他和初恋都是对方爱的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