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钟国栋低沉的问道:“在黑衣堂,朋友你算什幺角色。”
陈永明冷汗淋淋的,他抖索着说道:“在下知道,在下知道。”
钟国栋嗯了一声,和详的说道:“陈永明,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能够坦率的告诉我们所想知道的一些事情,如此则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我不妨说得更清楚点,从此刻开始,黑衣堂上下恐怕有许多人要想获至你这样的机会来保命,亦是不可能了。”
陈永明颓然道:“所有机关就是这些了,这位大哥,我是冒着被组合里凌迟碎剐的危险和盘托出,做到知无不言,没有半点隐瞒。”
陈永明恐怯的望向钟国栋,嘶哑的颤声问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陈永明呐呐的说道:“是的,那里就是我们黑衣堂的总堂。”
钟国栋紧逼上一句:“当真。”
钟国梁点点头道:“很好,如此你则更不需有什幺顾忌了,我们虽然讲仁义忠贤,但却对口是心非、为非作歹之徒就不讲究这些了。”
陈永明呐呐的道:“没有,这位大哥,除了他们,就只有几个像我这种草包,担任左右角郎了。”
陈永明慌恐的说道:“千真万确,这位大哥,在这等节骨眼下,除非我不想活了,否则又怎敢相满相欺。”
陈永明迟疑了一下,嗫嚅的说道:“我们大当家和二当家是住在堂口里的。”
那人目光垂下,沙哑的说道:“陈永明。”
那人的面孔扭曲着,呼吸声粗浓而沉重,他的双眼透露出惊恐,掺合着绝望的灰色,甚至他在不停的抖索,血污狼藉的一张狭窄脸膛,看上去只是那样瑟缩一团了。
钟家忠狠声低叱:“你是活腻了是不是,这里有你发问的余地吗。”
钟国栋清朗的说道:“但愿事实和你说的完全一样,陈朋友,那就是我们彼此的造化了。”
钟家忠松开铁钳般的五指,冲着陈永明道:“你别想以任何方式任何茶,妄想获得救援啦,姓陈的,只要我们立觉不妥,就会马上收拾你,而不论你某些举止是否乃属无意抑或有心。”
钟国栋又问道:“葛雍兄弟住在石堡的什幺位置。”
钟国栋轻声道:“在高处的那座石堡,大概是你们黑衣堂发号施令的枢要所在了。”
这位黑衣堂的左角郎慌乱的连连点头,畏怯的缩曲着身子,连视线也不敢朝周遭的几个人脸上移了。
钟家忠森寒的说道:“我说的,你可明白。”
钟国栋插进来道:“陈朋友,我的话尚未问完,你们黑衣堂除了葛雍兄弟、余天荣、张子平、杨坚、苗扎之外,还有哪些一得台盘的人物。”
那陈永明吸了口气,夹着舌头道:“大当家住在石堡的顶层,靠最左面的一间。二当家的就在他的隔壁,门楣上,镶嵌着一个斗大的八卦图案的标志,很好找,一看就明白。”
钟国栋道:“从潜入石堡,到葛雍兄弟寝居的顶层,可有什幺机关埋伏。”
钟国栋仔细听着,再问道:“还有呢。”
钟国栋道:“难怪你的身手不差,原来是黑衣堂登榜录名的人物。朋友,请教高姓大名。”
钟国栋道:“你能体会到这一桩,可见你尚有点心眼。陈朋友,让我们一齐来祈告,祈告你说的都是真话,要不,只怕你所遭遇的不幸,更要大大的超过我们了。”
钟国栋摆摆手,平静的道:“陈朋友,你过来一下,你自然会知道我们是谁的。眼前,我看你还是先回答我们的问题比较适宜。”
钟国栋道:“你们的当家葛雍、葛蒲兄弟俩可是住在那里。”
图,就叫我天打雷劈,叫我……”
那人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微弱的吐出几个字来:“左角郎。”
陈永明急急悸怖的为自己辩白:“这可不是冤枉透了我吗,组合里的机密业已由我的嘴里泄露出来,你们这位少侠也是在道上跑的人,莫不成尚不知这是个死罪。如今我求的仅乃活出这条命,自己的组合中已经容不下我,我又怎敢再断了各位大哥这边的这条生路。皇天在上,要是我有关点不轨的企
那人点点头,艰辛的咽了口含血的唾液。钟家忠缓缓叱道:“很好,看样子你还算受抬举,只要你一直像这样识相与我们合作下去,包你吃不了亏,我们一向善待同我们合作的人。”
陈永明舔舔嘴唇,哑着嗓子道:“堡前石阶共有九级,单数的不可落脚,踩下去石阶即行翻转,震动底下的连珠强弩,也就会带动锣鼓响警。堡门为铁铸,两面扇门,不可推叩,只要挥动右边石狮的右眼,铁门即会自动启开。门内是大厅,地面铺设青红两色瓷砖,拣红色花砖走,如果踏上青砖,则厅顶便有巨网罩落,四周墙壁的暗孔里也有疾密的钢针飞出齐射,足能制落网者于死命。沿着厅堂楼梯上去,记着不可触摸扶手,一旦触及,顶层的大吊灯即会泻落,内盛火油石灰,阶梯内部亦塞满炸药,隔着一层薄木板,极易引爆。大当家的门外,要小心的是门楣上镶嵌的八卦图案,你们只能贴墙靠近石门,切忌正对门口,长宽三尺地面皆为活动翻板,稍一沾踏,翻板之分,下面有刀盘往上猛起,而且门楣上的八卦图案也会转动,喷出毒烟,这双管齐下,令人难以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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