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毕竟不是常人,暗中吸进一口长气之后,终于将纷乱的心情稳定下来。
这些自然都看在红衣少女的眼里,她招呼店伙计添上碗筷,然后伸出纤纤玉手,提起酒壶,替他斟满了一杯,说道:“来,少侠请,小女子藉此水酒,敬谢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好好,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在下姓钟,草字家信。”
“原来是钟少侠,尊师是那位高人呢。”
“在下没有师门,武功是家父所教,雕虫小技只怕难入仙姑法眼。”
“少侠太谦虚了,令尊呢,他也来到武汉了幺。”
钟家信道:“不,在下是寻找家父,因为走错了路,才跑到武汉来的。”
红衣少女道:“此地风云际会,八方英豪云集,令尊既是武林中人,多半会来瞧瞧热闹的,少侠这一错可能错个正着。”
“但愿如此,在下斗胆请问姑娘怎幺样称呼。”
“少侠千万别这样说,这怎能说冒昧,是我失礼,未先自我介绍。”
说到这里,忽然语气一转问道:“少侠是否跟人结过梁子。”
钟家信说道:“结过,是冷泉庄的武士无故找碴,被我失手放倒了几个。”
红衣少女道:“这就是了,二彪,你去跟他们说说,钟少侠是我的兄弟,叫他们找下道来,咱们接着就是。”
二彪是坐在左侧的那个汉子,他应声起立,却被钟家信喊住:“兄台且慢,这是在下的事,应该由在下亲自去解决。”
钟家信是背部对着楼门,所以找碴的来了他并不知道,现在他喊住了二彪,正待挺身而出之际,却被红衣少女那白如羊脂、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指握着手腕,同时再嫣然一笑道:“别见外,钟少侠,我跟他们庄主也有过节,咱们两笔帐做一笔算岂不更好。二彪,你快去。”
二彪出去经过一番交涉,冷泉庄守在门外的人果然退走了,二彪回来向红衣少女道:“禀师叔,他们走了。”
“他们说了些什幺。”
“什幺也没有说。”
“你现在住在哪里。”
“武胜门外的长春客栈。”
红衣少女道:“冷泉庄既然要找碴,住在武胜门外不太安全,搬到我那儿去吧。钟少侠,咱们人多,遇事总有个商量。”
钟家信道:“谢谢姑娘的好意,但在下认为一动不如一静,告辞。”
语音一落,他劲自转身自去。他没有请托红衣少女找他爹,自然不必说出他爹的名号,他不想为他们父子而劳动他人,也不愿意领这份人情。不过,他谢绝迁移可能是一项错误,冷泉庄高手如云,他纵使武功再高,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一旦遭到围攻就可能凶多吉少。不管怎幺说,不愿依赖别人是他天生的个性,否则他就不会离开秋月和尚了。
由黄鹤楼往回头走,他走得很慢,因为他在思索红衣少女所讲的两句话:“令尊既是武林中人,多半会来瞧瞧热闹的。”
这是一个十分强大的鼓励,使他的内心激动不已,虽然武汉这幺大,人这幺多,只要爹当真来到武汉,只要爹安然脱险,他相信一定可以找到的。
他思索得有些入神,几乎忘记他身在何处。直待一股锐风撞向前胸,他才猛然清醒过来。所幸他生性机敏,应变十分快捷,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身避过了那一意外的撞击。
“算你走运,有种的跟我来。”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高大汉子,语音一落,放步就向蛇山急驰。显然,适行那一撞是存心算计他,现在激他去蛇山,只怕也是个险恶约会。
钟家信不傻,他当然早就想到这些,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就有这幺一股傻劲。
按下钟家信与冷泉庄过节暂且不表,且先介绍这位红衣少女。红衣少女姓柳,因使用兵器为一根桃花彩带,诡异奇谲,因而博得个桃花仙子之号,江湖人都称她桃花仙子而不叫她的名字。
别看她年纪轻轻,地位却异常崇高,至今武林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沙濮,便是她的师兄,位列丐帮五老。
丐帮可分为污衣、净衣两门,污衣门就是这群要饭化子,净衣门则包罗万象,有梨园戏子、流莺、娼寮、星相卜士等等。其实污衣门也从来不收女徒的,桃花仙子能纳入污衣门,挤身五老之一,实有另一段渊源。
二十年前,丐帮上一代帮主铁面丐柳元外柔内刚,平生对人极少服膺,但对贤俊野二却敬重的很,只要提起此人,总说他可是这世上少见的英雄好汉。
但是,这个英雄好汉死了,而且已死去二十年了。杀他的人,就是柳元。
柳老帮主既然对他那般礼重,却又为何要杀了他呢。原来贤俊野二是扶桑人,这天贤俊野二渡海而来,一心要与中原武林的高手们较一较高低。那时柳元接掌丐帮门户未久,正是他的全盛时期,贤俊野二既有打遍天下武林高手的在雄心,自然不会错过了他。踏上中原还未多久,就向柳元送出一封挑战的信,约期与他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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