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惊喜道:“玄寺丞好厉害!”
一旁的竹猗嗤笑:“这种小火苗,我们只肖用火符念咒即可,花娘子这在道观修炼如此多年,怎么连这点法术都不会?”
他话音一落,忽然眉头皱起,食指堵上鼻翼,道:“有妖气!”
说罢,众人看向那藤球,只见方才的明火顿时烧成了黑色,伴随一阵腥臭,最后将它烧成了灰。
山原:“是妖物!”
花玉龙震惊道:“是那只猫?!”
玄策目光冷冷地看着那一地黑影,道:“回南曲楼。”
——
在马车赶去平康坊的路上,玄策打开车门,朝山原道:“绕到天心观,将花娘子送回去。”
花玉龙眼看就要到宵禁闭坊的时候了,想她溜出来了一天,若是还不回去,被父亲和阿兄知道……虽然她并不怕责罚,但心底里,是不想让他们不高兴的。
遂听他这么讲,自己也就按下了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沉默地跟着马车回观。
对于天心观这条路,竹猗和山原都走熟了,马车很快便驶进了槐树道,就在尽头的道观门前,他们看见那儿也停了辆马车。
山原和竹猗下车,叉手行礼道:“温寺丞。”
花玉龙打开车门,就见花重晏和大理寺的温简,正站在观外。
而花重晏在看到妹妹从观外回来时,眼里也没有讶然之色,显然,他已经知道了。
花玉龙心虚地下车,走到花重晏身边,低声道:“阿兄……”
花重晏:“玄寺丞已与我说了,案情有些地方需劳烦你出观。”说着,哼笑了声:“你倒是让人家寺丞打掩护,自己呢,却一声招呼都不打了,没礼数!”
花玉龙有些意外地抬眼看向玄策,见他正跟温简说话,没曾想他已经替自己圆了话,心里顿时轻松了半分,道:“我说了也没用。”
温简:“我们刚从铸钱监回来,现下宋监已经同意我们假制飞钱印版的方案了,新的样式也打了样,最快明日,假飞钱便能印制出来。”
玄策点了点头:“好。对了,不知二位是否去过南曲楼的妙音阁,那里的人不收飞钱,只要真金白银,但他们的主事却会用飞钱当赏钱。”
说完,却见温简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忙摆手道:“我们大理寺作风严谨,断不会随意出入此等风月场所。”
花重晏听了,眼眸笑着一转:“温寺丞,查案所需,不拘小节。”
温简努力咳嗽了几声,以掩过尴尬,谁料花玉龙突然来了句:“阿兄,我今晚还想跟玄寺丞出去。”
她刚说完,脑袋上就被一把折扇揍了个栗子。
“疼!”
花重晏:“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不怕挨板子呢!还不给我回天心观,道经都给阿耶抄好了吗!”
花玉龙揉着脑袋,理直气壮:“自然是抄好了!你再打我,我就把你折扇烧光!”
花重晏把手中折扇一合,背到身后:“那也不能出门!”
“阿兄,我也是为了咱们花家,那鼠妖我见过,那宋娘子我也有份子救,而且今日也查出了一点线索,原来之前给我画小像的孟画师,还是个落魄贵公子,但没有人知道他具体的身世,我觉得,越是遮掩的,就越欲盖弥彰,阿兄,你耳听八方,是不是有办法查到他的身份?”
花重晏脸色忽而一凝,盯着花玉龙,直把她看得心头一慌:“阿兄?”
“你是不是喝酒了?”
花玉龙:“……”
玄策开口:“花娘子确实是喝了两壶,不过也不是什么坏酒,西域的龙膏酒,不宿醉不头疼。”
花重晏揉了揉太阳xue,扯了扯嘴角道:“玄寺丞见笑了,一会我便让仆人把酒钱送到府上。”
花玉龙没想到玄策这么计较,嘀咕了声:“难道帮忙查案,还不包伙食么。”
玄策依旧脸色稳定如常:“方才你也说了,是为了花家。”
一旁的温简好脾气地打圆场:“花小姐果然女中豪杰,温某就不胜酒力,莫说两壶,便是两口都上脸了。”
花玉龙难得被夸,笑着朝他道:“你长得比寻常男子还要白,自然是易脸红的。”
花重晏最怕自己这个妹妹夸人,哪有说男子脸白的,忙道:“小妹看人说话角度奇特,温寺丞可千万莫放在心上。”
温简笑得露齿,摆摆手道:“花小姐性情直接,没有弯弯绕绕,我看也比寻常女子更大方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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