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让您早点回来，没照顾好楚嬛，石雁姐，对不起。」

    说到这里林雨蝉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情。

    在难过得无法忍受时，她亲手仔细清洗闻石雁留下的那套衣物，她知道在这一刻她肯定是赤身裸体着，但自己一定要把这身衣服亲手还给她，为她重新穿回去。

    林雨蝉觉得胸口酸楚难当，声音都有些梗咽，面对闻石雁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十年来，魔教的二皇、三圣中有三人被她击杀，她完全有这个傲气的资格。

    在两人不约而同松开手，结束了这难得的拥抱后，闻石雁立刻问道：「商楚嬛怎么样，严重吗？」

    「雨蝉，无论什么你都直说，不用担心我。」

    「石雁姐，你们所受的屈辱我大致了解了，这无疑加重了楚嬛的病情，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导致她病情如此严重的有两个原因。」

    虽然闻石雁行事并不高调张扬，但还是能从她身上感到一种傲气。

    此时应该是林雨蝉在安慰她，但眼前的画面看起来却还是闻石雁在安慰对方多些。

    林雨蝉紧紧抱着闻石雁道。

    林雨蝉能想到却又不敢想，无论是蚩昊极还是门的几个长老，在发现她还是处子时，会是何等地得意忘形。

    闻石雁道。

    玩弄自己的臀部甚至肛门时有多么屈辱。

    林雨蝉柳枝似的细眉拧得更紧了一些，思考半晌道：「还是有些严重。她问题的起因在被强奸时，以为你被杀死了，情绪陷入彻底地崩溃，再加失去童贞带来的打击，病因在那时就埋下了。现在我们都知道圣主是利用恐惧使人屈服，除非有很坚强的意志才能克服恐惧，商楚嬛本有足够坚韧的意志，但因为那双重打击使她精神出现问题，她没有足够的意志去抗拒恐惧。」

    如果不是闻石雁，她可能在十多年前就和姑姑一样，死在中东那片战火之地；如果不是闻石雁和诸葛琴心联手击杀了当时号称除黑帝外第一高手谢诛天，自己的血海深仇还不知道何时能报。

    这一切对她来说已是有些遥远的记忆了，但想到闻石雁也将经历这一切，她真的很难接受。

    「这不怪你，都过去了，还有更严峻的战斗在等着我们。」

    林雨蝉激荡的情绪平复下来，眼前的闻石雁还是过去她，自信、沉稳、大气，就连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份傲气依然还在，林雨蝉这才长长舒出了胸中郁结之气。

    在来的时候，这衣服非常合身，但现在却明显有些偏大了。

    连安德烈都能清楚地察觉到她瘦了，林雨蝉哪能不知道。

    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激荡，迈开步子张开双臂抱住对方。

    闻石雁一愣，很快也抬起胳膊抱住她，她知道林雨蝉为何会控制不住情绪，最后几天通天他们对自己和徒弟做的那些事，只有用骇人听闻、令人发指来形容，闻石雁并不是没有见识过邪恶残暴，但论玩弄女人，门的那几个长老要比魔教中人更加无耻和变态。

    闻石雁道。

    此时，闻石雁如她所愿，将自己洗净的衣服穿在身上，但林雨蝉的心仍如针扎般疼痛。

    虽然瘦了十多斤，但她比林雨蝉高些，又穿了中跟皮鞋，所以即便林雨蝉现在也是圣凤，但气场还是闻石雁更强一些。

    闻石雁虽然比自己年长几岁，但林雨蝉知道她仍是处子之身，那么多年残酷战斗，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这份骄傲多么不容易。

    林雨蝉推了推眼镜，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述。

    林雨蝉有过被强奸的遭遇，她清楚被剥光衣服，赤裸裸站在男人面前时有多么羞耻；也知道在敌人胯下张开着双腿，忍受男人生殖器似铁锤般猛烈冲撞时有多么痛苦；更明白在胁迫或强迫下噘起屁股，任由对方

    「石雁姐！」

    虽然对闻石雁的遭遇早有心理准备，但听了商楚嬛叙述，林雨蝉才知道她们所受的屈辱远远超越自己的估计和想象。

    十多年前在中东，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刻，闻石雁出现在她面前，带她离开了人间地狱，她也像此时一样，紧紧抱住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