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他没有说话,只是朝她伸出手掌,那样坚定沉默,梁鹿不再犹豫,松开拉
着行李的手,握上去,走进他怀里。
他的声音清晰有力,像一根根看不见的线,钻进脑袋,缕清她繁乱无端的头
绪,「黑白有序,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梁行长既然是清白的,就总有真相大白的
时候,耐心等一等,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委屈。」
「对不起。」梁鹿说,耳朵贴着他的胸膛,伴随那稳健的心跳,她流失的理
智和坚强仿佛在渐渐回笼,「是我刚才太任性,我…」
「我知道。」臂膀有力收紧,男人硬朗的气息突然泄露几分柔软,拍着她的
背说:「只是下一次不要再用摘掉戒指威胁我了好吗?我会失控的。」
「嗯,我答应你。」
侧头在她发边一吻,肖钦终于松开她,「快去吧,照顾好你爸妈,剩下的交
给我。」
梁鹿始终记着他说的这番话,仿佛一个有了目标的战士,穿过白皑无边的漫
漫大雪,走上属于自己的战场。
下了飞机,已是第二天凌晨,梁鹿直奔医院。
梁行长已经完成溶栓治疗,脱离生命危险,转入ICU病房观察,田女士也情
绪稳定了许多。
梁鹿大大松一口气,与田女士交替休息守在病床前,吃过早饭,回家去取日
常用品,谁知进了小区,还没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楼下徘徊着几个陌生鬼祟
的身影。
想起餐厅门口蹲守的长枪短炮,心里一阵恶寒,她没有下车,让司机拐了个
弯返回医院,在附近超市重新采购一番又去酒店开了一间房。
梁行长输完液在休息,田女士看到她手中崭新的物件,没有多问,拿去洗手
间清洗。梁鹿觉得过意不去,在一旁低低地道歉。
「这不怪你。」田女士用烧开的热水浇透毛巾,声音清淡却同样带着温热的
力量,「我和你爸爸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就该接受监督,是我们没有处理好这
件事情,连累了你。」
微硬的纤维织物塌在盆里,梁鹿的心仿佛也泡在里面了,吸水饱满,她抱住
田女士的胳膊,像小时候撒娇一样埋头轻蹭,「妈妈…」
「你别感动得太早。」眼睛意有所指地扫向梁鹿手上闪亮亮的钻戒,田女士
微微板起面孔,「管他是什么富二代,商二代,也得过了我这一关。」
被田女士这一看,梁鹿脸热,只觉得手上似有千金重,戒指差点要戴不住,
指腹滑过无暇的晶面,她想起对肖钦的承诺,最终没有将戒指收起来。
田女士轻轻一哼,到底是向着女儿,似有不满道:「这个时候了,怎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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