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蓁抿着唇看着端着药碗轻吹的男人,爷好像快生气了,她不能惹爷生气。
一勺汤药喂过去,小东西乖乖含着勺子边喝下,封祁渊眸色微柔,小东西惯
会察言观色,但凡他给点儿好脸色定会得寸进尺的闹着不喝药。
盛宁蓁苦的小脸儿皱成一团儿,封祁渊看着好笑,觉着又可爱又可怜,又喂
一勺声音低柔,「养好了身子,爷便带你去猎苑玩儿。」
小美人儿杏眸圆溜溜的看着男人,瞳眸忽闪着细碎光亮,有些好奇的软声问,
「猎苑是哪里呀……」
「皇家猎苑,每年秋狝的去处。」封祁渊轻声开口,轻舀一勺汤药喂着小东
西。
盛宁蓁杏眼忽闪忽闪的,心里算着,确实是到了秋狝之际了。
「你好好听话,爷便带你去。」不等这小东西说话,封祁渊直接开口丢出条
件堵了她的嘴。
小美人儿瞳仁亮晶晶的,乖乖张着小嘴儿被男人一口口的喂药,小眉头都皱
成一团儿还忍着苦张嘴儿等着喝下一口。
封祁渊只看着小东西的乖样儿心里头就爱的不行,将空碗递给侍奴,捏了蜜
饯填进小嫩嘴儿,看着小东西皱着脸儿咂吧着甜味儿,慢慢舒展开小眉头,长臂
一揽就将人搂进怀里。
喂了药又哄着睡了,封祁渊才得以抽空去看看柔妃,林润仪刚蒸了宫,整个
人气若游丝的瘫在床榻上,看见来人美眸万千柔情,眼泪直流。
「爷……」美人儿撑着身子坐起,被男人揽进怀里,轻轻拍抚着纤柔背脊。
「待怀了龙嗣,爷给你提提位份。」封祁渊低声哄着怀里美人儿,温情缱绻,
柔儿受了这般大的苦,如何也该好好的补偿。
林润仪柔柔羞笑,弱质芊芊的柔美感最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声音轻柔,
「给爷怀龙嗣,本就是对柔儿的赏呢。」爷赐她孩子,本就是极大的恩赏,她如
何还能再邀赏,去要贵妃之位呢。
封祁渊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柔儿是跟着他受了苦,遭了罪的,一个陪着他
共苦的女人,如何当不得一个贵妃之位?
「爷记着,你那件白狐裘还是进府时爷赏的,此次秋狝,爷给你猎几只,做
披风还是兜帽,看你喜欢。」封祁渊一手轻顺着美人儿额畔柔顺发丝,声音低柔。
柔儿最是懂事,凡事不争抢妒忌,有好东西也都是紧着旁人先挑。
「嗯,爷给柔儿的,柔儿都喜欢……」
「好好养着身子,回来爷要一个健健康康的柔儿。」封祁渊搂着柔嫩身子低
哄了几句,这次秋狝回来,柔儿身子定是也能调养的大好了,届时便可每日灌精,
以诞龙嗣。
快过酉时时,敬事房的总管太监领着身后捧着一盘玉牌的小太监恭敬候在殿
外,得了安德礼的吩咐才敢进门。
林润仪还软靠在男人怀里,抬眸见着来人
,柔柔道,「爷翻牌子吧。」
敬事房的小太监恭谨跪下,将一盘玉牌举至头顶。
封祁渊一手揽着怀中美人,瞥一眼满满一盘的玉牌,随手翻过一块。
「又是玉小主?」见着敬事房的人出来,安德礼低笑一声随口一问。
「这可真是本事啊……」李公公轻声感叹一句,声音压得低低的,「病着还
能栓住圣上的,也就这一位了。」
安德礼笑笑不语,这位的本事,他可是深有体会。
内务府的奴才惯会揣测圣意,紫微殿受宠,就连病着也没敢撤了牌子。圣上
白日里一下朝就踏足了紫微殿,晌午都过了才离去,他们如何敢撤了这位的牌子。
盛宁蓁正被青芍拿药油揉着膝盖,之前在坚硬的宫道上一路跪爬,又一直跪
着,两膝都跪的青紫。
看见来人,小美人儿忙扯过被子挡住腿,小脸儿有些怯,爷怎么来了?
盛宁蓁以为自己病着,爷今晚如何也不会过来,才敢拿药油揉揉膝盖。
室内明显的药味儿封祁渊如何会闻不到,当即沉下脸。
「你主子不懂事,你也拎不清?」男人声音冷肆,「去传医女。」
青芍被斥的直打哆嗦,近乎连滚带爬的出了内室。
男人撩袍坐于榻边,随手一搂就将小美人儿抱到腿上,嫩腿儿被扯出被子,
原本白嫩的膝上大片青紫,几块淤紫看着就骇人。
「都这样了还不知道跟爷说。」封祁渊皱着眉轻斥一句,拿过药油在手心缓
缓揉开。
盛宁蓁靠在男人肩头缩着小脖子,她就是怕爷担心才不敢说的。
膝上大掌温温热热的,揉的又缓又稳,盛宁蓁舒服的眯眼,听着男人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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