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慎病好利落,京畿地区的水面也冻结实了。他倒是想过实践一下冰钓,被医生切切劝住了,曰,冬季闭藏,君子居室,去寒就温,才是养生之道呀。
“行吧,”裴慎求教道,“所以冬季有什么居室之内适宜进行的养生活动?效仿古人每天早晚搬一百块砖?”
“这倒不必……琴棋书画,都可以怡养——怡养性情嘛。”
裴慎有点怀疑医生原本想说颐养天年。他客客气气道:“谢谢。不过说到琴,我没那种爱好。小时候被按着学伤了。至于棋,”他嘴角忽然牵出丝笑意,转头问聂长安,“你会哪种棋?”
近午,婢女(裴宅奴婢一概出自皇帝之赐,这位姓陶)来问裴慎吃什么,裴慎正和聂长安下棋,不抬头地说:“你问他。”
“随便。”
“最难做的可就是随便!”裴慎笑说,“你等一下,等我劫了他的道,再想吃饭的事。”
小陶姑娘等待时,见两人是在围棋盘上玩五子连珠,这个她看得懂,于是多看了几眼。裴慎形势不妙。
裴慎终于落了一个子,说:“我小时候逃学,因为怕被家里逮到,就去学校附近坊巷看人下棋。观棋不语真君子,也真要急死人的。今天大概轮到我让别人急了。”
聂长安回了一子,问:“被逮到过么?”
“从没有。不过从学校跑路的机会也不多就是了。——坏了,又没看住你,我认输。”
他往后一靠,举首跟屋顶对视。
聂长安问:“停下?”
“暂停一下,”裴慎说,“我还没在什么事上连着输这么多次哪。”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聂长安说,“我可以让一子。”
“有点,需要收拾心情再战。”裴慎说,“不用让。”
他稍微收拾了心情,敲定了中午的食单这项大事,待小陶领命退去,又俯首在棋盘上,将棋子按从后到前落下的顺序一一提起,分类归到棋笥里。约十子后,他犹豫了片时,聂长安伸手捡了一粒白子,说:“刚才你下在这里。”
“我记得。”裴慎说,点了点棋盘上另一处,“要是下在这里就好了。怪我没考虑周全。”
“刚才你不专心。”
“是啊,不够专心。为什么会分心?就要怪你了。”
聂长安轻微地笑了一下,显得相当无辜:“你中间可以叫停的。”
“刚才还撑得住。现在确实得停了。”裴慎说,“帮个忙,拿出来。”
“不接着复盘了?”
“算了。”裴慎用腿把两人中间的几案连同棋盘扫到一边。聂长安右手捉住他的膝弯,顺着推了上去,在前端shi着的布料上稍作停留,手指拢住,收紧又放开。
裴慎咬住下唇,从齿间吸了一口气:“拜托,首要问题。”
他勉强没把手伸下去,由着聂长安探进衣内,拉住线头,把那对震动着的太极丸从体内拽了出去。虽然腿根还在抖,但他立刻如驱毒蛇般把两颗金属球踢出去了。
“感觉怎么样?”聂长安问,“这种应该不凉。”
这种实际上是遇热活动得太过分了。裴慎松开牙关,答道:“是我自己绝对不会选的东西。”
“你不用迁就。”
“不迁就,也算一种有益的研究。”裴慎松懈下来,轻拍上聂长安的左侧小臂,“虽说结果证明用不着它。没必要自找罪受。”
聂长安思索了一下,翻转手臂抓住了裴慎的手,把后者拉近了些,仍在衣内的另一只手揉进了秘处,沿着内壁柔和地划圈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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