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是在饮花的住处找到的寂行,正见到他们双双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他小心地出声,两人便同时看了过来,隐约间自己顿成了不速之客。
他们先跟他问了安,岳王跟饮花寒暄了两句,随后转向寂行,语气越发小心:寂行有时间么,我想找你说会儿话。
寂行看了看饮花,得到后者一个肯定的眼神,而后答:好。
-
书房。
白日里的书房比夜间多了几分议事的庄重感,身份的突然转变让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尴尬,至少岳王是。
寂行却不见有何波澜,他看着岳王的视线仍同从前那般,甚至更加漠然。
岳王思索了一番开场白,开口道:王妃对你和饮花姑娘多有得罪,这是我们的不好,我替她向你们赔不是。
哪里不好?寂行冷不丁问。
岳王愣了一下,说:所有,所有让你们感到不适的地方,都是我们不好。
寂行极淡地笑了下,不置可否,没接下文。
谢弗儒被这个儿子的态度冰得拿不准主意,无所适从地搓了搓手掌后,他先叫了人去泡壶茶来。
吩咐完差事,才觉得空气通畅了。
他说:或许,你要不要听听我与你母亲的事。
寂行没说话。
谢弗儒看了他的脸色,默认他愿意听下去:二十年前,我去嵇州的佛寺为国为皇兄祈福,小住了一段时日,这期间与你母亲相识。
她腹有诗书,为人纯善,我们讲经论道,之后自然而言地在一起了。她还俗后,我
还俗?
寂行总算流露出一些惊讶的神情,紧蹙的眉头、紧绷的嘴角无一不在说明他听闻此言只觉荒谬。
在小辈面前提起此种可以称为风流韵事的过往,谢弗儒脸红一阵白一阵,稍稍平复后继续道:我等她还俗,带着她在山下改了居所住着,就是那时候有了你。
寂行紧了紧两颊,手掌不由蜷了起来。
我们在嵇州过了最高兴的一年,你出生后不久,皇兄召我回京,我那时只想着带你和你母亲回京,再重新正式办一回过门礼,但没想到她会派人来阻拦。
早在你出生时,我就杀过你一次。
寂行脑中无端浮现出这句话,两相联想,轻易就能联系到一起。
所以你跟她,寂行顿了顿,他还不能适应这个词,我母亲,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已经有王妃了,是吗?
不想承认,但不得不。
谢弗儒点了头。
他同萧渭然成婚时并没有更多情谊,不过算是家世的锦上添花,就算不娶她,父皇也会再将其他高门小姐指给他,而他那时也没有倾心之人,接受得顺理成章。
他的新王妃,从年轻时就不大好相与,性情不够婉转,也不算多外露的强硬,相比之下,萧渭然更擅长绵里藏针,时不时刺你一下,正中要害。
她比他有志向,也比他更能打理好整座王府的事务,谢弗儒不止一次想过,她若是个男子,必定会比他有作为得多。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