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绝和冥九殇倒未想到,如今那些魅魑魍魉也入侵到地界了。因此凡间朝廷也开办了新职:天师。窥仙力,却没有脱胎换骨成为修真者的一类人。
按老百姓的说法,天师兵堪比东厂臭名远扬,一样残忍,目中无人,残害忠良。只要你身上有丁点解释不清的地方,甭管你是多大的官老爷,照样被他们扣上勾结妖魔的帽子,押进牢里严刑侍候。
所以,看见巡逻的天师兵,一定得躲,躲得远远的,还得云淡风轻,优哉游哉的躲,不能让天煞的天师瞧见你有丁点“作贼心虚”的表现。
真是个难题。
如今主仆俩就被难题绊住了脚。他们只是勾结妖魔吗?不,他们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老妖!
呵,两个陨落的魔修,这肥rou恐怕能咽死天师兵了。
两人弃掉马车,轻功逃到夜雾浓重的寺庙。据闻天师兵自知罪孽深重,畏惧忌惮入庙见佛,佛光也会庇佑逃难者。
殷辞绝:噫!孤揍过的佛修降雷噼寺就死定了--
结果里面已经坐了两群人,都是走投无路,害怕被天师兵的爪牙残害的。
殷辞绝牵着冥九殇,走到最僻冷的,墙漏风梁滴水的角落。
冥九殇自摘灵丹,断了纯灵根,后被丹师灵丹妙手起死回生,身子却早已垮了,手脚虚浮,一点冷风便能叫他瑟缩颤抖。
影卫被殷辞绝抱了多日,身体见虚,一跪下来眼皮就撑不住了,殷辞绝扶他躺下,把自己的外袍盖在他身上,用背挡住漏进的冷风,轻拍下属的背。
寺内经幡飘飘,香烛燻燻,佛祖拈花垂目,唇角带笑,润红烛火下铜身色如春晓,慈悲之色朦胧地浮于脸上。
殷辞绝只扫了佛像一眼,便专注回冥九殇身上。连日赶路Cao劳,让男人长了胡渣,刀刻轮廓上再添了分悍厉,凌乱微敞的衣襟下肌rou虯张结实,麦色肌肤上布满结痂变褐的陈年旧疤,狭长的是捱鞭子得的,狰狞的则是与敌人撕杀,刀尖舔血过日的证明。
这个杀手,影卫躺在自己身边,就如争锋的雄鹰终于疲倦,收起羽翼休息……
手指惯性地落到男人的ru珠上,轻缓地搓揉玩弄,殷辞绝蓦然发现自己从未对冥九殇好过。以前待他严苛,要求这人苦修不怠,让他偷闲半日也不敢,落难后屡屡强要这强悍男人委身在下……以他原先的金丹修为,换成其他宗派,哪里会要他受这种辱?
白皓华最后的话在脑海盘旋不散。
殷辞绝,你真可怜。荏苒百年,身边还是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爱你的。
殷辞绝勾唇自嘲,以前他对白皓华百般顺千般好尚要被反咬一口,遑论他对九殇这么不公,这么过分……
事到临头,殷辞绝不敢赌了,不用赌也知道,忠心是冥九殇给出的所有,永远没有情爱。
殷辞绝手指一僵,抽了回来,脸上的神情只有挣扎,克制和苦涩……
夜露浓重,悬上的灯笼都已吹熄,天师兵却未停止追捕,气势汹汹的脚步声刚逼近,冥九殇便醒了,他低头看了眼比睡前更凌乱的衣裳和被刚出来的水渍,ru尖微痛,难免有点羞涩,却无屈辱,低声告罪:“九殇失礼,未有侍奉主人兴致,任主人责罚。”
殷辞绝本放空了思绪,闻言回神淡淡一笑,扶起冥九殇的肩膀。
端正的,稳重的。
“九殇累了,自该多睡一点的。”
冥九殇微微怔住,抬眼一瞥,这段日子里殷辞绝流露出来的似有若无的旖旎和情意已寻不着痕迹,剩下的只有朦胧的迷茫和哀愁。
果然,是腻了吧。这副硬邦邦的身子,和只知听命的无趣木头。
也或许,是之前主人难受,失意之下想找个替代品,发觉果然行不通。冥九殇心思几度转变,飞快收起不该有的古怪失落感,敛眉凝神听候主人吩咐。
听脚步声,外头的天师兵果然没放弃强闯寺庙。殷辞绝拿起腰间的碧血玉,纠结皱眉,也不知道这玩儿瞒不瞒得过去……
主意他也不是没有,可是……欸哟他nainai的。
影卫温驯的黑眼静静看着殷辞绝眉毛打架。
“咳。”
殷辞绝喉咙有点痒,天师兵已在外高呼“发现疑犯”之类的,没有时间磨擦,一咬牙,决心最后一次压倒下属,一根手只刺入柔嫩温热的秘xue。
“呃……”
适应了侵犯的身体迅速调整至方便主人施为的姿势,冥九殇还能分出注意力看向另外两拨人,确保那些人都抱成一团,压抑哽咽,没人望向他们。
灵活的手指快速套弄柔软的rou芽,长着剑茧的指腹刻意磨擦光滑顶端,抚摸并缓缓刺入小孔……
粗糙的指茧在男性最敏感脆弱的部位挑逗,或轻或重地sao刮,冥九殇难以自控地颤栗起来,他不知道殷辞绝为何突然如此,但也没质疑,只温驯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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