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开始对着键盘敲打起来。
盛夏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但是他这样的要求正合她意,最好是六点喊他的时候,他就把她带走。
怀着这样的心情,她安心地吃了饭。
吃完就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不敢弄出半点动静,但是键盘的声音似乎带着催眠的魔力,没过半小时,她就打盹似地犯困。
她从坐黑车被人绑来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十五六个小时了。
她太困了,却又不敢睡。
她不敢弄出太大声音,只能自己轻轻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一走。
目光落在男人书桌上时,她看见了他的杯子。
随后,便主动走过去,拿起他的杯子,想为他倒一杯水。
谁让你碰的?男人在她拿起杯子的瞬间,转头看向她,目光冷冷的,透着几分不悦。
盛夏手指发僵,脑子里忽然清醒了。
是了。
这个男人有洁癖。
对不起她道歉,拿起纸巾替他擦拭她刚刚碰过的地方。
男人却是一把甩开她,力道太大,盛夏直接被甩在地上,还打翻了他的杯子。
杯子落在地上的瞬间炸裂开来,盛夏下意识用手护住脸,小腿却传来刺痛,她垂眸去看,小腿被扎了两片碎玻璃。
惶惶不安中,她脑子里不可思议地在想,如果她听话地穿了男人的那条长裤,会不会就不会被碎玻璃扎到。
不,如果她听话地没有乱动,根本就不会惹得男人这样生气,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门外的歪嘴六和瘸腿老三几人听见动静,纷纷推门进来,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盛夏,和处在盛怒中的骆寒东。
东哥,怎么回事?
骆寒东没说话。
歪嘴六走到女人面前,一把扯起她的胳膊,太用力了,盛夏疼得差点哭出声。
你做什么了?!
盛夏吓得发抖,我我就是想给他倒杯水。
几人一听,立马瞪着她,东哥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
盛夏被骇得哭出声,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骆寒东凉凉抬眸,把她送回去吧,碍事。
这歪嘴六一听有些诧异,我去问问老大。
别问了,他送了我,这人就是我的,现在她放我房间碍事,我想送走,这么点小事也需要叨扰他?骆寒东嗓音嘲弄,还是说,我现在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歪嘴六打了一下自己的歪嘴,哎呀东哥,我这嘴不会说话,您别往心里去,我马上把她送走。
盛夏惶惑地看着骆寒东。
心里那团迷雾渐渐散开,露出清晰的轮廓。
他在救她出去。
他没有骗她。
很久没出去转转了,我也一起去。骆寒东站起身,路过歪嘴六时,见他呆站着没反应,不由挑了挑眉,怎么?要问问海叔?
不是,没有,我意思是,这种事哪能劳烦您歪嘴六还在说话,骆寒东已经不耐烦地往外走,出去透透气,放松一下,你们赶紧把她弄出来,找人把我房间打扫一下。
是是是。
几人忙活开来。
又去找了一辆车来,快晚上了,歪嘴六没再给盛夏绑起来,只给她打了一针安眠的,随后把她放在后车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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