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门渐渐稀开,两个身影跃然眼前。
季昀朝白鹿点头,“来了。”他稍一倾身,露出身后的男人来,冲白鹿介绍,“这位是秦先生,先前在会所你们见过一面。”
不待白鹿开口,秦冕已经站起来,“不必介绍,我们认识。”
白鹿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兴许是室内暖气开足,秦冕随意松开领口第一颗钮扣,一本正经说,“季先生邀请我来下棋。”
白鹿慌张躲开秦冕视线,低下头,盯着手里将开未开的鹅黄雏菊。他径直走到窗边,将花插进已空的烧瓶,故作镇定说,“原来今日季先生有客人,是我冒昧了,不如我改日再来。”
季昀不以为意,“人多一点,房子才有人气。”
秦冕毫不见外走到白鹿身边,盯着他跟花骨一样纤细修长的手指,“方才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我今天会来。本想若是顺路,可以载你一程。”
白鹿有意侧身,似不想让季昀听见两人对话,“若我知道今日秦先生在这里,我是一定不会来的。”
秦冕似笑非笑,“这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接我电话,所以注定我今天能有机会见到你。”
“……”白鹿一时语塞,为他这个清新脱俗又十分在理的逻辑。
“至今为止,你算是国内最难见上一眼的人。”秦冕语气认真,听起来却像调侃。
白鹿倏地笑了,“秦先生若是想见我其实容易,在会所你只要点我的名字,我可得陪您坐一个晚上。”他突然又想到什么,自嘲道,“看来秦先生是不愿意在我身上花一分钱呀。”
秦冕不置可否,“我对头牌的男公关不感兴趣,我只想了解你这个人。”
白鹿被不少客人约过,各类理由都没少听,“你们有钱人不愿意花钱时都偏爱用这一类听似高尚的借口么?”
秦冕斟酌他话中含义,嘴角不由自主挑起,“你以为我是想空手套白……鹿?”
“……”
“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花钱得花得值当。我的想法很单纯……”该是顾忌到身后的季昀,秦冕并未将话说完,“剩下的话,晚些时候。”
“……”
秦冕伸手捻住脆弱花jing,指尖无意擦过白鹿手背皮肤,“我怎么不知道雏菊的花期是在冬天?”
白鹿清了清嗓子,掩饰局促,“现在人工培植,一年四季都能开花。”
此时季昀已经拾掇好棋盘,“下一场,谁来?”
秦冕冲白鹿笑笑,作了个优雅的邀请手势,“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下一盘?”
有雀鸟叽叽喳喳,落在窗外不远处。歪一歪脑袋,咂咂羽毛。
秦冕学生时候啃过百家棋谱,腹中多套路,走棋流利,子一落盘就忍不住抬眼看对面的白鹿。书房北边有一面硕大窗户,光线成群结队地泻进来,温柔了眼前男人Jing致的脸部轮廓,在鼻梁另侧,投下Yin影。
白鹿噘嘴,盯着棋盘一眨不眨,一副遇到高手,寸步小心的架势。季昀在一侧正襟危坐,不时感慨一句,“这一招,好。”除了衣料摩擦的动静,只剩屋内墙上那口古董挂钟在转。
一局棋走了一个钟头。
就是秦冕不说,白鹿也心明,棋间对方多次下手留情,可惜技不如人,终究还是输了。遇到秦冕这样的对手,全程单方面被虐,毫无乐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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