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言的飞机在当地时间晚上九点起飞,经过十四个小时飞行,在午夜时分降落心安之处。
廊桥位置不足,沈君言从停机坪下机。
茫茫夜幕里,他那台纯黑VS680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车踏板上站了个穿姜黄色茶歇裙的人,他未必能一眼看得出来。
他缓步走下舷梯,晚风把黎溪的裙摆吹得摇曳翩跹,犹如一朵随风而动的天堂鸟,哪怕黑夜再深也不会就此湮没。
当他跨下最后一级舷梯踩在平整的水泥地上,天堂鸟化为金翅雀,闪进宽敞的车厢,不见了。
你跟后面的车,自己回家就好。沈君言随手把手提箱递给助理,停在了敞开的车门前。
后排的座位被全部放平,金翅雀幻化出人形打横躺在上面。
黎溪手支在脑袋后面,如锦缎一般的长发披在身上,一些又落在象牙白色的皮椅上,与柔软的布料一起勾勒出少女姣好的曲线,如国画中的山与水。
山峦高耸,山谷低幽,相得益彰。
沈君言弯腰走进车里,坐在前排单独座椅上的扶手,以眼作手,轻抚过黎溪全身。
裙摆足够宽却不够长,她的两条小腿露在外面,在车厢顶灯柔和光线的照射下,莹莹泛光,如放在博物馆里的女神雕塑,挑剔不出分毫瑕疵,注定会令人爱不释手。
就算回来得匆忙,沈君言还不忘在飞机上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但也难掩十四个小时飞行后的疲惫。
黎溪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他下一步动作,从不轻言放弃的她坐起来,趴在沈君言的大腿上仰视他。
看来沈总一点也不想我,宁愿发呆也不愿意抱我。
沈君言抬手托起她的脸,像逗弄小猫一般来回轻抚她的下颌线:我就是太想你,想到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你变成一只妖Jing入我梦来引诱我。
得到了甜头的黎溪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被放平的后座上。
黎溪跨坐在半倚着车壁的沈君言身上,两指描绘他的脸部轮廓,从眉骨到鼻梁,最后是前一秒刚亲吻过她的嘴唇,然后双手翩然搭在他双肩,怅然道:几天不见,沈总又憔悴了不少。
她软若无骨地靠在他怀里,V领下的风光尽显,雪白的,酥软的,被他坚硬地胸膛挤压着,等待他去探索攫取。
沈君言的手从她裙摆下探进,流连在大腿外侧。
他的不前进,就代表拒绝。
溪溪,我说过的,你求情也没有用。
小把戏被无情揭穿,黎溪表情凝固了一秒,下一秒立刻直起身子单手捏住沈君言两边脸颊,学白雪公主的恶毒后妈说:嗬,我还以为沈总早把这件事给忘了,不然怎么到现在都不问问我的病情如何呢?
路面颠簸,沈君言的手还扶在黎溪腰肢两侧以防她摔倒,好声好气地哄她:那溪溪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当然没有。她牵起腰间的两只手,神气地表示,所以这还需要我帮程嘉懿向你求情吗?
结果又绕回来这里。
沈君言松开与她紧扣的双手,敛起笑容不动声色说:那看来我给他预留的时间没被浪费,都把你劝导他的阵营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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