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所有玫瑰花成功移植到这里的时候,沈君言带着黎溪过来参观,他对她说:这样就不怕玫瑰花会受伤害了。
黎溪蹲在一棵黑巴克前,低头嗅了嗅花香才回答:不受风雨侵害,但不表示人不会伤害它们,不是吗?
他怎么听不出话外音,伸手将黎溪拉起,带到怀中。
我伤害过你吗?
黎溪双手撑在他胸前,躲避他落下的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看着他:以前是以前,以后的事谁能预料?
他按住她的后脑勺,用嘴唇封住她的喋喋不休,直到她乖乖听话闭嘴,他才松开一点说:以后会和以前一样的。
一晃神,被他捏着的那朵龙沙宝石竟然生生折断,正开得烂漫的花瓣散落一地,犹如破碎的彩色瓷器。
旁边的花匠见状,连忙上前把花瓣捡起,给了沈君言一个台阶下:都怪我,没有及时把快枯萎的花修剪掉。
沈君言摇摇头,把花枝扔进花丛中,双手插袋仰望被玻璃封禁的天空。
把花栽进这密不透风的温室里,也算是囚禁吗?
*
黎溪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不是银幕,而是纯黑的遮光窗帘时,她就知道自己被半夜沈君言搬回了房间。
她伸手摸向床头柜下的房间中控把窗帘拉开,阳光投进房间的那一刻,手边的内线电话也响了。
黎溪接起喂了一声,那头的沈君言心情似乎还不错,隔着电话也能听出他的愉悦:醒了?过来书房旁边的小隔间,我给你准备了冰糖燕窝。
懵忪的起床气还没散去,黎溪伸了个懒腰嗔道:大清早的,吃什么燕窝啊
沈君言低沉地笑了笑:昨天对着我吼了这么久,不给你炖点燕窝润肺也说不过去。
听他这样说,黎溪的瞌睡立刻清醒,立马翻身要把电话挂了。
别挂,挂电话就等于自动放弃参加巡演的机会了。
略带揶揄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黎溪又立刻把电话拿回到耳边。
真的吗?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充满了期待,故作不屑地补充,我才不信你说的鬼话。
沈君言又笑了,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果断开口:信不信随你,反正十分钟后我见不到你的人,刚才说的全部作废。
废字还在嘴里,沈君言耳里就只剩下电话嘟嘟的挂断声。
他愉悦笑了笑,把电话放回去。
挂断电话后,黎溪以最快速度洗漱换衣服,开门直奔二楼走廊尽头。
沈君言所在的小隔间在书房隔壁。
在房子硬装的时候,沈君言把二楼走廊最末的三个房间打通,然后分出一个大概十平米的空间作为密室使用。
密室和书房之间只隔着一面和墙壁同等长宽的双面玻璃,密室里可以看到书房,但书房里的人只能看见玻璃上的画。
黎溪推开门进去,里面只有沈君言一个人在喝咖啡,而椅子也只有他坐着的那一张。
看他不要脸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黎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乖乖走到他面前,用力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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