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飞心中赞叹,这位刘教御虽然被各方都尊为大人物,但在自己印象里,从不觉得他是排得上号的高手。
这位年老道士,貌不惊人,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残疾老头,气衰体弱,就算昔年再风光,估计如今也剩不了多少,最多撑撑场面,已无有多少作为。
谁曾想,真动起手来,这个双腿没法着地的老教御,强得简直和神一样,像自己这样的武者,就算一百个齐上,也只会被这尊火神法相瞬间碾杀。
看着高大的火焰巨影,白夜飞依稀能见,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学成替身战技之后,却被涌来的烈焰焚杀,身形才在三米之外重现,却仍在火神的笼罩范围内,转瞬又被焚杀,如此一次又一次重复,终至丧命……
……完全不是对手啊……在绝对的实力之前,替身什幺的……弱爆了!
白夜飞猛打寒颤,摇摇脑袋,摆脱幻象,打量起周围情况。
污秽之血与挥舞的触手消失后,笼罩一切的血膜彻底不见,黄金大剧院四壁上除了少许裂口,再无任何异状,依旧奢华辉煌,好像什幺也没发生,但破开的穹顶,以及满地死伤,却在诉说刚刚的凄惨。
“有什幺人弄鬼,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满门抄斩!”
“是膻根邪教!不是之前围剿过一轮吗?怎幺让他们搞出这种事情,官兵都在做什幺?一群废物!”
“皇上、皇上怎幺样了?还有静王爷呢?”
“多亏刘教御大显神威,救了大家的命啊!”
“宁儿,我的宁儿,啊啊啊啊啊!”
“婉柔,婉柔,我没能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膻根道宗,我跟你们不共戴天!”
满地残肢与尸骸里,有人仰天怒骂,有人心系皇室,有人看着火神法相,赞叹感恩,有人哀号不绝,有人恨意难抒。
“死了好多人呢。”洁芝怯生生开口。
翡翠神色恍惚,低声说道:“这些都是郢都的上流阶层,非富即贵,平时何等显赫,怎幺忽然……就死了这幺多?”
白夜飞挑了挑眉,心道连皇帝都被当众爆成渣了,这些地方权贵算个屁?
这事两女似乎尚不知情,白夜飞也没有多说,只在心中独自盘算。
……这一关算是过去,不用被一堆触手缠杀,但接下来这关可不好过……
天子驾崩在地头上,北静王必然要被究责,特别是对方之所以会得手,很大程度是因为他被调虎离山,没能尽到守护责任。
换了是别人,犯下这样的大错,铁定要给皇帝陪葬,但北静王身份特殊,他母亲是当朝太后,自己是天子亲弟,而仁光帝好像还没有子嗣,论起继位顺序,搞不好他还是第一个!
那按照历史惯例,无论北静王上不上位,多半不会是死罪,而最好的逃罪手段,就是找个替罪羊,然后……
……呃,不妙,该不会要抓我来背锅吧?
白夜飞心头一紧,越想越不妙,皇帝是出来给自己颁奖时遇刺的,当时自己离得最近,那个飞走的面具青年要是抓不住,那把自己当同谋处斩,就是最便捷的结案方式了。
忐忑难安,白夜飞环顾四周,担心会不会马上有人跳出来,大喊一声,号召所有人联手把自己这个嫌疑犯拿下。待见压根没人关心自己,白夜飞心下稍安,却发现北静王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
……不好!
……刚刚被拦在外头回不来也还罢了,这幺久都没动静,是北静王也死了,还是故意不回?
想到这里,白夜飞脑中陡然生出一个惊人的猜测。
……该不会……是北静王谋朝篡位?
这个念头一生,白夜飞越想越觉得合理,北静王利用生日庆典将皇帝引来,方便刺杀,又故意提前离开,这是要避免嫌疑?
……如果真是这样,那很可能跳过找人替罪,直接就要杀人灭口!横竖死人不能分辩,北静王说谁是凶手,谁还不是凶手?
陡然感到一阵寒意,白夜飞浑身汗毛竖起,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比之前想得还要危险,更开始怀疑,北静王之所以捧自己成名,难道就是为了这个?让自己这个新成名的才子,扛下弑君大罪?
……一环扣一环,这计谋,好毒辣!
“阿白?”
洁芝看白夜飞陷入沉思,脸色阴晴不定,感觉有些不对,连忙问道:“你脸色怎幺这幺糟?是消耗太大撑不住吗?没事吧?”
“没-=b z 2 0 2 1 . =-什幺……”白夜飞摇摇头,示意无妨,借机环顾四周。心里有鬼,总感觉好像随时都会冲出数百刀斧手,把自己趁乱干掉。
白夜飞道:“这里好像没事了,不如我们还是先走吧,得去看看团长他们怎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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