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闭上眼睛。
三天前,安平侯府寻回失踪多年的小侯爷,举府同庆,大宴宾客。
安平候似是有意想让刚回来的这位小侯爷多多结识上京城里年轻一代的才俊们,故而上京城里世家子女们几乎都被邀请了过来。
容虞自然不在邀请之列,她能去还得益于那位六姑娘容画。
“她名声那么烂,六姑娘肯带她去那种场合露面实在菩萨心肠。”
“到底是姐妹啊,六姑娘这是念着同府情谊呢。”
“那容虞是走了几辈子运才碰见六姑娘那样温柔善良的姐姐啊。”
菩萨心肠,温柔善良。
这就是容画给人的既定印象。
她喜欢穿一身颜色素淡的衣裳,身体不怎么好,会对人笑的轻浅,婉约大方,温柔小意。
但三日前的安平侯府,她还利用她扮演了好一出善良姐姐的戏码。
她记得那天。
身穿粉色百花晕春锦长裙的姑娘聘聘袅袅的朝她走过来,模样娇俏说的话却恶毒至极。
“郡王府的九姑娘?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容虞不理睬她,少女说话便越发的不带分寸:“容画是怎么回事啊,带你这种人来,晦气也太重了吧。”
“怎么,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晦气,感觉不好意思了吧?”
安平候府很大,他们周边人不多,大多都离她们这比较远,注意不到这发生了什么。
容画站在旁边的一株兰花旁,颇有些看好戏的姿态。
少女声音放轻了些,继续道:“诶我说,你是不是跟你那个死了的娘亲一样不要脸啊。”
“娘是什么货色孩子就该是什么货色啊,你长成这样,不就是出来勾.引人的吗?”
这种场景,在这七年里容虞经历了数次,她低着头不说话,无声的承受这些辱骂,反驳无用,只会换来更加变本加厉的嘲讽。
她的反驳会被调笑,在没有相应地位的时候,仅凭几句辩驳根本不可能让人认可。
所以她总是沉默的。
但这一次,她少见的抬起头来看向了这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女,面无表情的问她:“你母亲曾是天香楼头牌,你又是什么货色?”
少女没想到容虞会这么直接的回她,当下便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直接气的笑了出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这么说?”
容虞又低下了头,不再回她。
“你是觉得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吗?你信不信我随便说句话,我就能让你被罚死在郡王府?”
“要试试吗?”
气氛僵了僵,容虞忽然缓缓抬起目光紧盯着她,瞳仁漆黑,毫无情绪。
她重复了一遍少女的话:“要试试吗?”
容虞的Yin沉让少女厌恶的同时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莫名就慌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
慌忙之中,她目光倏的瞥见了一旁路过的端着个木盆的小厮,勾起唇角笑了笑,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道:
“在我面前呈口舌之快未免过于愚蠢,人贵有自知之明啊。”
“红兰,接过那盆水,让九姑娘清醒一下。”
冰凉的兜头砸下,一个女人忽然扑在了她身上。
是容画。
她不过来,容虞都不知道原来方才她被人羞辱时她这个姐姐在旁边。
那温柔娴静的六姐姐被泼了一盆凉水以后第一件事是关切的看着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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