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16日
第十八章·夜色下的交易
这是一间面积硕大装饰豪华的办公室,高高的天花上是多层水晶吊灯,每一
根柱子都纹饰上镏金边,每一边的接镶处都是繁复的罗马风格流苏,四面的墙壁
上挂着色彩绚丽的油画,在中央的书桌后坐着一位戴老花眼镜的老人,身后巨大
的书架堆满了书籍,彰显他不凡的学识。
「你是?」突然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您好,您是明城大学的校长吧?我叫唐柔,从省城过来贵校的舞蹈教师,
不知道您还记得不。」唐柔的姿态做得不亢不卑。
「哦,那就请坐吧。既然你能来到这里,那就明你有一定的了解对我们学校,
不过我还是得先来阐述一下我们学校的宗旨,也让你有个直观的了解。」老人:
「鄙人姓刘,忝为本校校长。我们明城大学秉承教书育人的宗旨,为社会输送人
才,从建校至今已经十七年了,门口道路上那些梧桐,也是我亲手种的。学生们
很调皮,很可爱,也很优秀,他们都是将来的社会栋梁……」
对于这番话,读过十几年书的唐柔耳熟能详,几乎每一任校长都这么过,而
且翻来翻去毫无新意,她赔笑道:「刘校长,您辛苦了。」
「但是,」刘校长话锋一转:「这几年来社会风气变化很大,年轻人也受到
不良的影响,不思进取,还和学校作对,在这样的情况下,有的老师没能坚持自
己的理想,放弃了这个光荣职业,辞职离校了。」
「原来是这样的,每间学校都有问题学生,老师承受不住压力辞职很正常嘛。」
唐柔心想,看来不止普通院校,这些名牌大学也都一样有问题学生。
「从那时开始,我们对老师的筛选和再教育就更为严格,能力尚在其次,师
德,是最重要的。」
「刘校长,我从小身受传统教育和外国教育,自持己身,尊老爱幼,团结同
事,尊敬领导。我想,在您的教诲下一定可以做好教师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唐
柔严肃地,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好像是誓师大会上庄严的宣誓。
「嗯,的不错。」刘校长头:「你也知道,师德不是有就有的?我希望你能
从后面表现出来,虽然你是女教师而且是书记夫人,但是我想你也不希望别人有
什么风言风语,所以抱歉,我会一视同仁的,包括您的女儿楚汐。」
「校长先生,我想您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来这不夹杂个人感情的,就是
纯粹的喜欢教师这一行业,希望您不要对我有什么偏见。」
「唐老师,抱歉,我想身为楚汐的妈妈,你也不可能会是我说的那种人,毕
竟楚汐可是咱们学校的荣誉教师,她的品格可是连我都无法挑剔的,如果之前说
的话,你有什么意见,我在这先陪个不是了。」
唐柔温柔一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随即四下打量一番,看到照
壁上一副字迹潦草的单对联书法,蓦然眼睛一亮,:「世事茫茫,光阴冉冉,留
不住朱颜玉貌,带不去白碧黄金,富若石崇,贵若杨素,绿珠红拂今安在?劝君
放下几文,咕一壶嗟三度四,遇快乐时须快乐。——好字,当真好字啊,银勾铁
划,风骨清奇!」
书法和对联也是老校长心中所爱,那副上联留了很久,听到唐柔一提,饶有
兴趣地:「写得那么乱,想不到你也能看懂。可惜这么一副上联,我至今没想出
下联。怎么?你也是楹联爱好者?现在的年轻人,难得一见啊。」
唐柔莞尔笑道:「校长先生,我有一下联,不知工不工整,『青山叠叠,绿
水融融,走不尽楚峡秦关,填不满心潭欲海,智如周瑜,勇如项羽,乌江赤壁总
成空!请子但坐片刻,听两句今道古,得安闲处且安闲。』你听如何?」
老校长脑中轰然如雷击,叫道:「妙啊,妙!续这下联的人真正好文采,佩
服佩服。不知何人所写?」
「校长先生,你太过奖了,我是个学舞蹈的,这都是我丈夫平时喜欢研究,
偶尔我在书房看到的。」唐柔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丈夫卖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好在老校长精力有限,唐柔才能脱身,不然
这一天就得在聊天吹捧中过去了。
「吱呀」一声,唐柔长吁一口气,终于应付过去了,她活动了一下自己坐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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