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仍然有风雨,沙沙声缭乱了后半夜方睡去的姜溪迟的梦,一chao一荡,她清晰梦见的血ye又流在了女童脚下,里面有人正在被杀
姜溪迟徒劳看见女童只能无力地离开,沉重的暴雨将她淋了个透,黑云彻底覆盖了梦境,近乎无法喘息。
此时,姜溪迟听见有人轻轻呼唤她姓名,温柔,带着抵死的缠绵。刺目温煦的阳光散开黑云,她在此时幽幽睁开眼睛,撞进深沉的瞳光。
楚临安轻皱眉目,略带粗糙的指腹擦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梦中滑落的泪,刚才姜溪迟那一声低yin的不要将他心也纠结起来。
不要哭。是楚临安略微清冷的声线,却因诚挚的眸光显得格外温柔。
姜溪迟泪珠忍不住又掉了一颗,楚临安,你逃不掉了。
但当你离开时,我还是会放手等候。
楚临安没有说话,手攥住她因梦魇而出薄汗的小手,无声的安全感。
恨此时软弱,恨身份悬殊,如果他极尽权财,此时无需如此克制爱慕,担心温柔溢出,担心世间无法圆满的事情太多,担心她舍不得。
翌日醒来,竹青侍候姜溪迟梳洗,觑到了姜溪迟更衣时身上满满红印,有的地方还被掐的紫红,可怖又羞人,她并非对房事毫无了解,她来望月宫之前早有听闻清晏长公主风流肆意,事实也的确如此,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何要畏惧这样一个只知道快活的女子。
长公主这,盖不住。竹青犹豫着道,她正在梳开姜溪迟温顺的发丝,斜出脖子处红印暧昧至极。
竹青扑了一层粉也很徒劳,在她脖子处吮吸出红印的人当成一副杰作一般,甚至还留了牙痕,不声张的占有欲。
姜溪迟一瞥,如羊脂白的肤体起了处处通红,她稍抬眉眼,笑回:那便不盖了。懒懒地拨弄起一根珠钗插入繁复的绾发里。
竹青微诧异,但还是低低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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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内,皇后阮宁正坐在上位,端的是庄重。
什么?你说她又跟新男宠欢好上了?皇后迟疑地再问。
果然是个狐媚子,就跟她那个死去的娘一样,贱。向来在人前端庄的皇后娘娘此时扭曲着脸庞,她一想到那个女人多少都闷着一口气。但那个女人的女儿现在奉为大燕的清晏长公主,雍容华贵。
皇后努力沉住气,她对着跪着的宫女问:你跟了她这么久,就一点点异样的痕迹都找不到?
竹青颤着抬起眸,摇头。没有。
皇后沉沉地呼了一口气,也是,那女人死的时候,姜溪迟才几岁孩童。李家就是把暗军秘密交给旁支,都不会给一个几岁孩童,也不知道皇帝疑神疑鬼怎么就疑到一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人头上。
真是老了脑袋昏昏,讽刺。
继续盯着她罢,别露出什么马脚。皇后缓缓道,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案几,待他日我儿登基,你就是本宫的心腹呀。女人谋算着,这千秋宫闱争斗快落幕了。
竹青连连跪着谢恩,又是谄媚地笑,奴婢知晓。
作者:刚躺下了发现还没有更文,看见多了两条评论,想鸽的心被开心(残忍)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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