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还真的把画还了回来。
这日,伊荞早出晚归,做了一整天兼职回来累得沾床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伊荞忽然被风刮玻璃的声音惊醒。窗户大开着,窗帘布被风吹得狂飞乱舞,伊荞蓦地睁眼,看见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床头。
伊荞瞬时被惊出一后背冷汗,四肢像是被蛛丝缠绕住了动弹不得。
屋内灯亮起,盛迟看见伊荞受惊的样子,很愉悦似的轻笑了一声,伸手摸她的脸。伊荞眼睛轻轻合着,不冷不热道:盛先生深夜私闯民宅,是想被当成小偷扭送警局吗?
盛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抬手把一张卷起的素描纸放在床头:我来还东西。
伊荞还躺在床上,睡衣下摆往上卷起,露出一截光滑平坦的肚皮,短短的睡裤更是只遮住了大腿根,两条雪白的细腿上还留着前几天的性爱痕迹,看得盛迟眼眸一暗。
其实这画对我也没那么重要。伊荞随手整理了一下睡衣下摆,你不用特地大晚上来跑一趟。
盛迟眼神微妙,把她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也不只为了这一件事。床垫下陷,他坐了下来,语气轻描淡写,顺便来偷个人。
客厅忽然响起舅舅岑升源暴怒的声音:项目眼看就要启动了,公司投入了大量心血,盛氏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强行毁约!
舅妈焦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忻然你问问盛迟,究竟是什么原因
岑忻然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我已经联系不上盛迟了。自从生日宴会后,她再也没打通过盛迟的电话,短信发出去也是石沉大海。
岑升源骂了句脏话,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
哐哐响,盛氏毫无契约Jing神,我看他们迟早要完!
外人都以为岑氏势头正旺,可只有公司高管和岑家人才知道,那只是营造给员工和竞争对手的假象。岑氏经济今年连续下滑,本指望着能倚仗盛氏这棵大树,让公司枯木逢春,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被毁约。
岑忻然脸色灰白,忽然想到昨天接到许衡的电话,他声音虚弱,说自己莫名其妙被两个陌生面孔的壮汉兜头揍了一顿。他最近招惹过的人,也只有盛迟了。
盛迟知道那天他们做的事了。岑忻然眼眶红着,浑身凉得如置冰窖,她恐怕永远失去得到盛迟的机会了。
岑升源气急,怒骂的声音很大,房间里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伊荞微眯着眼睛看盛迟: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盛迟点了点头,并不否认: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和岑氏合作了。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伊荞靠在床头,有些好奇地问,之前不是谈得好好的
盛迟神情冷淡,开口的语气毫无温度:你姐姐岑忻然在开派对那天,联合另一个人在我的酒里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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