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姜淮宇撞在墙上,后脖子的骨头都感觉要被捏碎了。
Cao什么Cao。姜贺天一声低喝,瞬间让姜淮宇止了火。
二哥,是你呀。姜淮宇揉着后脖颈子,语气软下来不少。
我不在家,你就这么踹我的门?姜贺天一开口,沉哑的嗓音十分有威慑力。
他本身五官就冷硬,穿着军装时,那股子军人气质更是威凛,他十二岁就去了部队,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跟兄弟几个关系谈不上太好,但也不差,起码有二哥的威严在。
姜淮宇还不太敢跟姜贺天呛声,姜贺天就跟长辈似的,散发出来的气魄实在是压人。
我一时气懵了,没顾上那么多,二哥,我平时可不踹你的门。姜淮宇乖的不像以往的模样,都是你房里的小杂种,看她给我咬的,这一口那一口的,简直厉害的很。
姜贺天一脸关我屁事的表情,丝毫不接话茬。
要不你把门打开,我找她算账。姜淮宇嘴皮子一碰,继续说,二哥,你不常回来,你不知道,这死丫头
我没兴趣听。姜贺天连他身上的伤口看都不看一眼,你还不去把衣服穿上,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姜淮宇简直是碰上了钉子。
二哥,你把门打开吧,我今天必须要教训教训这个小杂种,她都咬我那儿了
姜贺天眸子一凛,打断了他的话,一口一个小杂种很好听?
不是姜淮宇一瞬间语塞。
他发现姜贺天脸色很不对劲,明显因为小杂种这几个字而不高兴。
二哥性子冷,说话办事还总整军人那一套,姜淮宇不想跟二哥起冲突,他那点伎俩在二哥面前也耍不起来。
姜淮宇只能憋着一股火先离开。
躲在屋里的姜橘,眸光亮了起来,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底滑过一抹诡谲。
原来姜淮宇这么害怕姜贺天,在姜贺天面前乖的跟小鸡崽子似的。
姜橘摸摸鼻尖,嘴边敛起笑。
她对姜贺天的印象,停留在妈妈死的那一天,她被姜亦寒从葬礼上带回了姜家。
那一天的姜家,死气沉沉,也摆着灵堂。
她清楚的看到黑白色的遗照里,那个优雅的女人笑的有多明媚。
就如同她妈妈一样,被封存在了黑白相片里。
那天,她认识了姜亦寒,认识了姜贺天,也认识了姜淮宇。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姜贺天穿着一身军装,高冷的让人难以靠近。
大概是他太过醒目了,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几乎移不开。
直到她被姜亦寒压着身体跪倒在灵堂上,她才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
姜亦寒扣着她的脑袋,往地上连磕三个响头,她连自己母亲去世都没来得及磕头,却给一个陌生女人磕的眼冒金星。
从那之后,她就被他们软禁了,她被逼着给灵堂上的女人跪足三天,为她守灵。
或许,噩梦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反锁的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姜橘知道姜贺天有开门的钥匙,她不慌不忙的坐在原地,等着姜贺天进来。
一如初见那天,姜贺天依旧是穿着这身帅气的军装,威风凛凛,冷傲孤高。
他似乎比之前更硬朗了,头发剃成了干净利落的寸头,皮肤晒成了古铜色,显得脸部轮廓更加深邃,就像古希腊雕像,眉眼锋利,鼻梁挺直,简直是个行走的荷尔蒙。
姜橘对穿军装的男人,总会多留意一点,虽然她和姜贺天只见过那么一回,姜贺天就再没回来过,但是,她却挥不去他在她脑海里留下的记忆。
她穿着从姜贺天衣柜里拿出来的T恤,不合身的衣服显得又肥又大,套在她身上更显得她瘦弱娇小。
男人进屋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被当做空气一样无视掉,姜橘好一阵不自在,他为什么不理她?连话都不乐意说吗?
哥,你在找什么,要我帮你找吗?姜橘小手扒在书架上,故意弯起腰身,撅起了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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