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冰回过神来,懒懒看向儿子陈恒。他嘬她的唇、眼皮、小鼻头,小下巴。
娘亲如何能这般美呢?这世上有比你美的女子么?大手伸下去抚慰她shi哒哒的花xue,嗤嗤的撩水声和渍渍亲吻声儿此起彼伏,和着花窗里泻进的冬阳,这厢房氤氲着奇怪的冬日温情。
陈漪更美艳。她想那个绝色的庶出女真是可怜,整日里被禁在小别院里学诵女戒。
娘亲美在骨。她似经风雨后的小花,不是我见犹怜,而是我见亦爱亦感佩。朝虚空一手画圆一手画方时他想,他就是这般割裂,敬她、孝她,却爱他Cao她cao她。
他们很像,外柔内韧,感情细腻,依赖性强然后,互相依赖出一份深渊里的情爱,像两根紧缠的母子藤。
共同经历过动荡的母子俩感情柔润绵和,并无谁更偏执强势极端,这也是他们深爱彼此的缘由吧,走过苦难,谁都想被平和又深沉溺爱。
他极孝顺、体贴,衣食住行皆不假他人手照顾她,他极狂乱忤逆,日日夜夜Cao她cao她要她。
不再胡思,将她拖起来,也不与她好好洗漱,只是随意抹了身子,梳扮好,走,一起见他去,近春节,他在家时间多。
她怔了怔,似想阻止,终究什么话也没说,迈着小碎步和他一起沐着冬阳走向陈清的大书房。
陈清见宋冰的次数屈指可数。
对这个同龄的姨娘,他谨奉礼节侧身对话,从不无礼直视。
宋冰敛容垂首,五步远站着陈恒,陈清微蹙眉,侧身看向窗外。
有事让三弟说吧。他也长大了。陈清说道,他想对这个三弟他关照得实在太少。
陈恒朝前走了几步,横亘在母亲身前,语气轻缓却也坚定,我的婚事,我们自主。
陈清转过身来看向陈恒问:有钟意的人?
宋冰重复了陈恒的话,恒儿的婚事,我们自主。
陈清有些儿明了,他们不愿意他插手。
陈府被围近十年,我独自将恒儿带大。宋冰悠悠的说。
这话让陈清眉头蹙得更深,他缓缓回道:感佩姨娘。
这非酬应话,入狱前,他计划周全,但并没关注到这母子俩,周全计划下他娘搞了个昏招把他父亲、二弟全折了,这个柔弱的姨娘倒把年幼的庶弟齐须齐眉带养成人。
若他指的婚,不是达官权贵便是巨贵之女,对这庶母定无多少尊敬,他们的顾虑,陈清如此理解。
初见她时,她实在瘦弱,同龄却矮高颀的他一个头,抵债远嫁给年近半百的父亲。对她,他多少总带着当年初识事体的怜悯同情。
可!陈清淡淡道。
宋冰抬头看她,又和陈恒对视了一眼,眼里流晃着惊喜,实没想到冷严的家主陈清会如此轻快应承。
陈清将他们的犹疑尽扫眼底,我答应了便不会干预。
又看向陈恒问:在外可有遭欺负?
陈恒轻笑,有个可不穿官服上朝的大哥,有谁敢欺负我?
我还有能耐一天,便有你们舒畅的一天,放心。去吧。
娘亲在门廊等我,我与大哥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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