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镇坐落在莲池南边临湖而建,背靠南莲山,山上有一座已有千年历史的古寺,南莲寺。
江南莲池虽然被称为莲池实际上却是一个占地数千亩的大湖,因着环湖而建的池家亭台楼宇以及湖里所植种类繁多的莲花,久而久之便被人成为莲池。
小寒方至,天上飘着稀疏的雪花,落在南华镇的青石板上,落在屋檐瓦片上,落在僧人单薄的粗布僧衣上。
僧人目不斜视地缓步走着,身旁的少年打着油纸伞,穿得稍厚一些,但与两旁穿着棉衣匆匆而过的行人相比还是单薄了许多。
南华镇上时常有术师往来,术师又多是不畏寒暑的,哪怕寒冬腊月里身着丝衣在镇上行走,南华镇人也是见怪不怪的。
走着走着,少年把伞举过僧人的头顶,衣袖滑落一小节,露出了白嫩如玉的手腕。
空檀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头上挡了落雪的伞,转而看向一旁的少年。
赵晓触到空檀的目光,笑道:“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呐。”说完,空檀神色如常,赵晓却把自己给逗笑了,笑得眉目弯弯的,娇俏得很。
笑完,才发现空檀似一尊雕像般,脸上半点波澜也无,赵晓又觉得自己不够稳重了,把伞从空檀头顶拿开,搭在自己肩上,故作稳重道:“是在下失礼了。”
但稳重不过一瞬就破功了,赵晓撑着伞,跑到空檀前面,与空檀面对面倒退着走,轻佻又带点抱怨道:“都是大师长了一副好容貌,让在下被美色蒙了心忍不住口出狂言啊。”
空檀抬手,点了点赵晓的眉心,道:“胡闹。”
“是。”赵晓笑着应道,撑着伞转身。
转身的瞬间,与空檀迎面走来的白衣男子看到了伞下赵晓笑意还未褪去的脸。
白衣的男子不过看着不过三十上下,头戴白玉冠,一袭白衣素雅Jing贵,看似简单,可细看之下便会发现,这男子身上的每一件物事,无透着贵气Jing致,可他周身的气质静得像一口古井。但术师若有修为高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小十来二十岁也是常有的,况且术师修为越高深,寿数便越长。
寒风袭来,吹起了赵晓用发带束在脑后的长发,也拂乱了白衣男子死寂多年的心。
男子回过神,转身,看着风雪里,远去的背影,僧人拿过了少年手里的伞。伞下,少年几乎贴着僧人而行,看起来像是伞太小而少年不得不靠近些才能不使风雪落在自己身上,可细看便会发现僧人打的伞,几乎都往少年头上倾。
恍惚间,池鸣走到湖里的九曲桥上,湖岸边的柳树翠色如故,湖里的莲花早已谢了,波光粼粼的湖面还立着几支枯黄的莲梗。九曲桥的另一端,是池家的主院。
那一年,17岁从池家的池鸣就是被管家带着从这条九曲桥走过,向九曲桥另一端的主院走。
当年,正值盛夏,莲池是大片一望无际的莲花,清风袭来,带来阵阵莲香和哗哗的声响。
他偷偷瞄了眼近在咫尺的池家主楼,巍峨雄伟的建筑,从贫瘠之地来的池鸣越发紧张了,手心冷汗直冒,连头也不敢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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