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秦越在校的时候,也是学生活动的积极参与者,所以她并不否定社会实践的作用。
可是像南彦这样,课余时间都用来打工的学生,强行要求素拓分值,不免有些不尽情理。
一边打好几份工一边保持学业的优秀,难道不是时间管理?
照顾母亲维护家庭,难道不是社会责任?
自食其力从不怨天尤人,难道不是品质保证?
秦越第一次强烈觉得这个现实社会的运转规则还真是不公平,连所谓“干净”的校园也不能避免。
她哼了一声,狠狠地舀了一大勺红枣桂圆粥,塞进嘴里,像是有仇似的使劲嚼着,又问道,“听说过Echo吗?想不想去?”
南彦有点儿探寻地看向秦越,“你认识Echo的人?听别人说过项院长跟他们的老总很熟。”
老总?
“谁老了?!24岁哪儿老了?!”秦越立刻不满起来。
南彦奇怪地看着她的表现,“你也认识她?”
秦越斜了他一眼,“不是我认识,是你认识。”
看着南彦的眉宇间又渗出不解的疑惑,她把脚勾到他的背后,在他腰上蹭着,“Echo的‘老总’刚刚说,以后你想画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画。”
秦越挪到南彦腿上坐下,“穿不穿衣服都行。”
南彦的肢体微微一震,却紧紧地抿住双唇,没有再说话。
他当然听懂了,只是没有想到:Echo是秦越的公司。
原来只是以为她是个富人家的女儿,那些二代里面的一个。
今天才知道秦越竟然就是学校教授们口中的那位风云学姐。
原来不只是金钱,连能力和社会地位的起点都有着天壤之别。
有短短的一分钟,南彦心里闪过一瞬的暗影:他宁肯秦越是一个挥霍父辈荫蔽的傻白甜,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和她的距离稍稍拉近一点。
可她偏偏不是,偏偏要完美到随时发出耀眼的光,光芒投在他身上,留下的是背后愈加浓深的Yin影。
南彦又一次地深深意识到,在秦越身边的每一分钟,自己都在被无声的提醒着:他和她之间的差距是多么悬殊。
她随便一挥手,就能把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一个推到万人瞩目的位置。
如果是她,毫无疑问,自然能给自己铺平道路;只不过,他现在就算在学校的专业成绩再好,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出名作品做资本,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秦越的安排。
艺术品是给人看的,有人捧就值钱;没人捧,再好的底子也是白费。
而南彦,之前就是缺了人脉这一个关键。
现在毫无预兆地半路杀出来,别人肯定会有疑问,很难服气。
尴尬的沉默终于被打破,南彦闷着声音问秦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越回答得坦白自然,“你没问过我。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区别?我还是那句话,想来Echo,位子随便你挑。”
“我……”南彦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把秦越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俯身抱了抱她,“今天学校还有事,我先走了。”
南彦的动作带上了距离,亲密的举止似乎也隔了疏远。
他不要秦越送他,走得近乎匆忙,临别时象征性的吻带来的是唇上有些冰凉的温度。
秦越看着房门在面前关上,突然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似的被晾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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