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味扑面而来时，我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怦怦直跳。母亲行文质朴散淡，时而轻

    政府管制的方方面面，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立足平阳本地实践，以案例为材料，

    其实我很好奇李阙如如何看待老贺的新对象，毕竟后者在姓上都不过关。奇

    「你管好自个儿就行了，」母亲忠告：「好好复习好好考试，今年要拿不住

    必须承认，奖学金这事还真不好说。本学期专业课拢共开了十二门，需要考

    上周六比赛后，在通往烧烤摊的途中，我有幸撞见了老贺和梁致远。前者衬

    至于是不是打野食更是与我无关。梁致远看到我，便和我打招呼。假装没瞅见老

    本科生，「在物权法方面有点思考」。这就有些言过其实了，当然，无关紧要，

    「差不多」是差多少。

    尾巴，夜风微醺，蛙叫虫鸣，两人走出家门，妄图在游人接踵的西湖畔打打野食。

    不会来，这全招成年轻人吧，也说不过去。上周母亲就说要来平阳一趟，到师大

    奖学金啊，看咋跟你爸交代。」

    静地享受。这一连两周都在划重点，剩下的也就是上上自习，修为还是要看个人

    怪的是，那张散发着郁金香味儿的名片我竟没丢掉，而是插到了床头的书架上。

    淘汰赛在周五傍晚拉开了帷幕，与我等对阵的是化工系的老熟人。很熟，知

    程，「也幸亏团里有你郑伯伯顶着」。教育局、劳动局、民政局、工商局、税务

    值得一提的是，周四晚上老贺拉我们在她办公室开了个会。

    嘛。显而易见，等着我们的是一段艰苦卓绝的岁月。大学生活如果有什么事关学

    课就换了个新老师，说是李老师生病，劳她代课。

    听他能说点什么。

    铺，后来学生少了，「寝室」也就自己跑出来了。「甭管咋地，总得有个正经睡

    油。根据会议精神，《土地价格的法律分析》是个大型课题，涉及私法、产权和

    一路上，乃至贯穿整个饭局的，除了女人、篮球，就是这对新人了。大家都

    「呸，」母亲的愉悦就如同这湖面上的苍茫月光：「这么夸张，还要不要脸

    毕竟有姥爷的人脉在——上次去教育厅备案母亲就顺带着见了两个平阳本地的腕

    联络联络，找找熟人摸摸底。无奈「事儿太多，得往后推推了」。

    梁致远问我们干啥去。我说吃饭。他说现在还没吃饭啊。我说是的。他扶扶

    真应了杨刚所言，我们再没见过小李，起码迄今为止尚未有任何一例目睹到

    「我们」有点不确切，应该说是老贺的研究生和我，咱也就被逼无奈打打酱

    么关系！」这个问题难住了我，我也不晓得他跟我是什么关系，非常抱歉。

    卫老婆兼大厨。更可怕的是学校连个宿舍楼都没有，以前都是在教室里就地打通

    戏一句不会唱，这些事囫囵半片还是知道一些。然而当洋洋洒洒的铅块字携着油

    莜金燕评剧学校也就有个破破烂烂的三层教学楼，了不起加上两个篮球场、

    局哪哪材料都不可或缺，哪哪官虎吏狼都不好打发。除了政府许可，这校舍修葺、

    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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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的相关报告。李老师不是人间蒸发，就是拍屁股走人了。贺老师依旧堂堂正

    眼镜，似是还想说点什么，我们已大步流星地跟他们说了拜拜。其实我倒真想听

    夸师太思想开明，不愧是教育界的典范。梁致远么，呆逼们质问：「他跟你是什

    儿，意向还说得过去。那些个艺术老师可就让人头疼了。但凡有点资历的，肯定

    这么说有点夸张，他们只是走在西侧甬道上，目的地是不是西湖我还真不清楚，

    觉的地方」，还有教学楼，免不了一通大修。教师更不用说，评剧老师还好找，

    快狡黠，时而厚重悲怆，还真有点汪曾祺的意思。虽然读过她不少文章，甚至一

    试的就有九门，快他妈赶上初、高中了。毫无办法，教学评估的福利需要安安静

    正，指点起江山来大伙儿都得俯首贴耳，谁让民商两大件是必修中的必修课呢。

    世事艰难啊，我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衣白裙，像只飞蛾；后者斑点polo白色长裤，宛若瓢虫。残阳在西边天空还留条

    根知底，可以说自打踏上西大球场就跟他们混在一块了。夕阳血一样红，于是我

    根本没人关心。这个会的唯一亮点，我认为是，该项目「开题太晚」，「经费也

    分析私法和公法在产权不明晰的情况下对土地交易的影响。关于我，老贺说是个

    习的精华，全都浓缩在这儿了——阶梯教室座无虚席便是一例。半个月前房地产

    贺的呆逼们也不得不停下来问候师长。当然，这声问候还是颇有收获的，毕竟老

    动大江南北，值此评剧的发展也算是抵达了顶峰。老实说，打小耳熏目染，哪怕

    度引以模板来练习高考作文，我还是大呼一声：「写得太好了！」

    师资力量也都是棘手的大问题。母亲轻描淡写地说「差不多了」，我真不知道

    这一阵母亲忙得不可开交，那边厢巡演刚结束，这边厢艺术学校就提上了日

    刚下来」，「材料搜集可以在考试后进行，相关讨论研究就要等到下学期了」。

    一个学生伙房。是的，伙房，两间漆成屎黄色的平房而已，多半是耳熟能详的门

    贺红脸微笑的样子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