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就自己烧。”
许父闭了嘴,愤愤扒着饭。
许梓然看的想笑,暗想:还真就数十年如一日的没变,就算是再过十年,这两夫妻的相处模式,也还是这样。
她脱了围巾手套吃饭,随着饭桌上的家长里短,渐渐有了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等吃完饭躺在椅背上消化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个系统里的任务——
帮妈妈洗碗(日常奖励5点)。
许梓然看着面板上闪闪发光的一行字,想到那么多年,帮妈妈洗碗的字数还真是屈指可数,不禁也有点愧疚,揉了揉有点发痒的鼻子说:“妈,今天晚上我来洗碗吧。”
结果想象中的热泪盈眶感动于女儿懂事的画面完全没有出现,许母甩了下抹布,翻了个白眼说:“是不是不想做作业?快去给我看书。”
许梓然:“……”
许梓然好说歹说,终于在许母地监视下完成了洗碗的任务,然后被逼着回了房间,好好学习。
许梓然看着从书包里拿出来的那一堆试卷,顿时又觉得人生灰暗无光,正想着“这个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时候,看见了那封被孟诗桃抢回来的信。
她一挑眉,把那封信从书本中抽了出来。
第七章 这个晚上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许梓然看见这封情书的时候,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她确实记得自己的学生时代属于受欢迎的那种类型,收到的情书也并不少。
但是毕竟学生时代已经很久远,她也很久没有收到情书了。
她有些莫名得意地笑了笑,想了想,先去把房间门锁上,然后打开台灯,拆开了这封信。
她拆开信之前还得意洋洋,拆开信之后却僵住了笑容,整个人像是被水泥砌住一般,无法动弹。
从为首第一行那个“亲爱的然然”开始,许梓然就认出来了。
写这封信的人,是田佳琪。
她的同学朋友在知道了她的名字以后都开始叫她“孜然”,田佳琪平时也叫她孜然,私底下却和她的父母亲戚一样,叫她“然然”。
田佳琪二十岁之前的字全部写的往左/倾斜,直到二十岁之后下定决心要将字练得漂亮,于是买了字帖练了整整一年,最后写了一首漂亮的瘦金体。
只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还是会透露出小时候的习惯。
而眼前的这封信,字体往左/倾斜,像是被风吹弯的一排花草。
许梓然只看了开头,便把信纸按在桌面上,觉得自己看不下去。
她这时想起来,高中时代她热衷于和田佳琪玩互相寄信的游戏,大约是因为有些话难以用言语表达,只能用文字寄托。
这个游戏她们乐此不疲地玩了五年,就算大学分别在两地,就算有了手机电脑,也维持着每月一封信的频率,好像属于她们的一个小小的默契。
这个游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呢?
现在想来,正是在大三上学期,田佳琪开始谈恋爱的时候。
往日里会在这天到来的信件终于没有到来,许梓然记得那天她沿着种着玉兰的马路来来回回走了一天,最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马路牙子上,给田佳琪编辑短信。
她来来回回打下句子又删掉,最后却只发送了简单的几个字——
算了,忙得很,不写信了。
田佳琪回复——
好。
现在想想,那天晚上告别的东西,搞不好没有每月一封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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