笤帚散架了,老谭挥了个空,可是他没打算停下来,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衬手的东西,正间里他娘还扒着小板凳没起身,哭得痛心疾首:“庆云呐,你不能……不能打梨花呀,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么?啊?”
老谭哪里还管他娘说什么,直奔院子抽了根一指多粗的洋槐条子进屋。
老谭他娘还在身后喊,可是老谭像是着了魔似的,不管不顾。
梨花已经叠在地上,疼得她起不来,怀里还抱着从叶青那里拿回来的药,见老谭拎着根洋槐条子进来,吓得想起来却还是起不来。
老谭看着梨花光着下身躺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往后缩,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抽搐,可是想想田老三给他看的那封信,他还是气得一阵哆嗦。
那信写得多情真意切啊,“叶青,许久不见,不知你过得可好……”
那是他们读书人的交流,他谭庆云是个粗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像叶青那样文质彬彬地能和梨花写这么情谊绵长的信。
一想到那封信,老谭就没好气地上前抓起梨花身后的衣服,把她拎起来按在了炕边上,梨花竟然一直抱着怀里的药不撒手。
老谭又抬手,洋槐条子抽在rou上的滋味更是尖锐刺痛得梨花忍不住哭喊出来。
嗖——啪——
洋槐条子长长一声划破空气,砸在梨花屁股上,红肿起来的rou便被砸下去一道凹陷,老谭根本不觉得那是切肤之痛的皮rou,满脑子都是梨花背着他写这封信的时候好看的样子。
西北汉子的胸怀再怎么宽广,也没办法忍受自己媳妇儿给别的男人写信,更何况还是叶青。
“啊——唔……”梨花疼得扛不住。
也不光是疼,结婚三年,过得倒算是举案齐眉,贴心贴意,如今被老谭扒了裤子按在炕上撅着屁股挨揍,梨花冤得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怎么说呢,他不知道打哪儿知道了她给叶青写信的事,她说又能说得清楚么?
梨花抱着怀里的药,除了挨着也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她疼啊。
洋槐条子极有韧性,不然也不会用来便筐子,就是因为它泡了水之后不管怎么弯折都不容易断。
一道又一道,她都能感觉到洋槐条抽在自己屁股上,会立马肿起来一道紫红色的棱子。棱子和棱子交叠更是疼得钻心,像是皮肤都要在抽打下裂开,嫩rou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老谭也不再说话,甚至都不再按着她,只是一下又一下抽在眼前这个从红肿一路被抽到血紫色的屁股上,他被心里那股子劲折磨疯了。
田老三那天说,这女娃子的屁股蛋儿比脸蛋儿还会勾引人,哪里勾引的人就打哪里,管保好使,你不打,那屁股蛋儿早晚就成叶青那小子的了。
喝了点酒,又看了那半截儿信,老谭听不见也看不见了,听不见正间地上自己的亲娘正拍着地哭喊让他停手,看不见梨花捂着嘴蜷缩着挨他抽下来的棍子。
“啊——”老谭的手偏了点,抽在了梨花腰上,她疼得浑身都跟着抽搐,手里的药一下子松了手,往炕里边滚去。
“药……”梨花伸手去够,却够不着,“药……”
看见梨花那么在意那个药,老谭抽得更使劲了,那药是让她不能生娃的,她果然是有二心。
可是梨花却不管那么多了,她怕老谭把药弄散了,她就分不清哪个内服哪个外敷了,还有那个西药,也不便宜,好不容易买到的,只有部队里头才有呢。
梨花感觉自己屁股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满心满眼都是散落在炕上的那包药,她咬牙忍着老谭抽下来的洋槐条子,疼得她满脸通红地喘不过气来,额头上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没命地往炕上爬。
像是两个都魔障了的人,一个只顾的打人,一个只顾的往前爬。
天色暗了,田老三从老谭家门口经过,听见里头“唰唰的”声音,膀头子抖了两抖,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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