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舅舅是吏部尚书,屈怀北在中举后便进了国子监为接下来的进士考试做准备。
在人才济济的京城,他的资质或许不算万里挑一,但他这张脸在国子监里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
国子监中许多学子出身非富即贵,喜爱南风的纨绔更不会少,屈怀北若非舅舅官儿不小,想必定会因容貌惹出不少祸事。
舍监或许也是出于此等顾虑,将他的寝舍与一位名叫李恒的学子安排到一起。
还没进到寝舍,李恒便在门口笑迎屈怀北进屋,与他攀谈起来。这人也是一副男生女相,一双笑眼不弯也含三分笑意。
李恒比屈怀北早来一年,他父亲早逝,由叔父抚养长大,只可惜如屈怀北一般寄人篱下却与亲戚相处融洽的终究是少数,李恒比起仍有些天真气的屈怀北,明显世故不少。
住了一段时日,屈怀北和李恒混熟了,又都是美人,一块走在路上仿佛一对女扮男装的小姐妹。
总有些爱挑事的人喜欢寻他们的不快,屈怀北就和李恒一起对付那些闲人,并肩作战的经历多了,屈怀北也有了第一个可以算得上知心的朋友。
李恒能有这样的朋友也很高兴,他先前因为家中无甚权势,刚来不久时被小人诱骗,险些成了某个世家公子的榻间佳肴,因此对接近自己的人都存了几分戒心。由于他身边风波不断,与他家境相当的人也不爱与他打交道惹麻烦。
然而在集体中孤立并不是什么好事,此时貌美又有背景的屈怀北一出现,真可谓是及时雨。
李恒平日里学习十分拼命,屈怀北受他影响,舍友学习自己在一旁偷闲心里也忍不住冒出罪恶感,没被管着倒也学得不错。不过有时他也会想,李恒到底什么时候才休息啊?
两人在学习之余聊起自家的事,屈怀北得知了李恒虽然在叔父家处境尴尬,但有个待他很好的堂弟,每次李恒说到堂弟都会不由自主勾起嘴角。难得在街上闲逛,也会掏出自己省下的钱给堂弟买东西。
屈怀北曾见过李恒堂弟与李恒在寝舍外说话,李恒脸上是极少出现的开怀大笑,他那堂弟是个憨憨壮壮的半大小子,不知与李恒说了什么,李恒揉上他的发顶,眼神温柔至极。
看了一阵,屈怀北回到室内便铺开信纸,提笔给屈春生写信。
他体验了做兄长的滋味,也知晓了自己过去是被怎样用心地保护着,因此他常常会担忧屈春生,甚至在心中隐隐有负罪感,如今他的日子越平静无忧,就越觉得惭愧。原来只有彼此的相依为命,他却撇下哥哥和自己的家人走了。
而屈春生给他的回信并不多,每次只简单地写几句自己某段时间做了什么,叫屈怀北无需挂心,专心学习。
每每听到李恒说起自家堂弟的趣事,屈怀北就忍不住想,自己与大哥何时才能再相见?跟着舅舅在外行了一圈,也有了新的家人和朋友,眼界和心灵被大大拓宽,屈春生不再是他世界里唯一的依靠,他有时会在回忆起自己当时偏激行径后把头埋入被子里,缩着不动。
在国子监的一群年纪相差不大的青年人中,自然少不了关于女人的话题,同窗郑文涛笑着一指屈怀北:“屈仙儿可别跟咱们一同去,不然花魁定是只围着你转,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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