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君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听他的,绝不会错。
转眼到了位置,叶飘零提缰停马,摸出一串铜钱给她。
骆雨湖抬腿错身,跳下马鞍,过去如他所说,装模作样挑拣攀谈。
那婆子说话慢,还有些结巴,让她费了一番功夫,才算是不辱使命,说出了
此行的目的地。
看老妇人风烛残年还要在外摆摊挣命极为不易,骆雨湖索性将那些铜钱都花
了出去,买了两双白麻布的崭新袜子。
万一长途劳顿不便洗脚,靴子里头替换着点,总不会太臭。
重回马上坐好,她靠稳胸膛,两人继续前行。
叶飘零没解释为何要让她这么做,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憋不住,等到千金
楼里安全地方,问了一句。
“有人盯梢。”这便是他的答案。
骆雨湖大惑不解,“那不是应该骗骗他们么?”
“为何?”叶飘零将剑缓缓整回腰带之中,道,“若是不跟着咱们出来下手,
暗处藏着的敌人,咱们要怎么找?”
“哦。”
虽说敌暗我明,如此引诱她觉得颇为危险。可有之前的经历,任何危险,她
都相信叶飘零可以解决。
她最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莫要成为主君的负担。
午后不需练剑,骆雨湖还有些不太习惯,在旁侍奉着给叶飘零擦汗端水,等
他忙完,便说起了蓝刘氏一命呜呼的诡异。
“我总觉得,药红薇的嫌疑最大。”她之前就已深思熟虑过,提起话头,道,
“叫醒昏迷的人,有不少法子,她为何急匆匆过去用药?都没看看蓝夫人到底是
什么情况。这不合情理。”
“值得怀疑,但不够有力。”叶飘零道,“有些时候,人做事就是会不合情
理。药红薇若说自己只是觉得醒神香更快更有效,凭你的推测,驳不倒她。而且,
她自己也嗅了那瓶药。”
“对。”骆雨湖理顺思路,道,“我就是从那儿起觉得隐隐不对劲。方才主
君练功,我思来想去想不通。为什么她给蓝夫人嗅的时候只是浅浅两下就拿开了,
到她自己证明清白,就呼哧呼哧往里吸?”
“哦?那你说是为何啊?”
“我就大着胆子瞎猜,你说,会不会是那药瓶里,下面主要装的是醒神香,
就只在瓶口塞子那儿放了什么极厉害的毒药。药红薇提前吃过解药,所以自证清
白之前,赶紧深吸几口,把毒气吸干,如此一来,证据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谁也
怀疑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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