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沈初茶垂下眼,死死盯着那被蛇尾直接洞穿的桌面,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胞弟会如此愤怒、愤怒于一个看起来似乎置身事外的无关者,而愤怒过后爆发的力量更是让他那颗有恃无恐的心轻微战栗起来他怎么能害怕一个怪物?那样的话,他岂不是就被魔族那肮脏的弱rou强食法则同化了吗?
我不过是让你把人皇带过来,你怎么把那个家伙也一并带来了?!沈灼槐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恨不得把眼前这没用的哥哥生吞活剥,你知不知道因为他在,我们的计划又多了一个变数!还是一个天大的变数!
沈初茶沉下脸色,不甘地回道:他虽然可能是流银翎王,但也不过是一个转世,不可能有当年流银翎王的实力再说,那时候的记述都要追溯到多少年前了,难道就不存在世人美化的成分吗?
哈,哈哈沈灼槐被气笑了,你还真是猜对了,他就是流银翎王。
意料之中的事情,沈初茶并未有所动容,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不就是他一路上给你摆脸色吗?计划反正都要成功了,何必和这样一介蝼蚁计蝼蚁?!沈灼槐猛地转过头去,快步逼近他的跟前,指着他的胸口一字一顿:你可打得过这只蝼蚁?
曾经的沈灼槐虽然也会因为一些分歧而不悦,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对他如此不敬过,他可是他的兄长,长兄如父,他怎么能对自己的长辈如此无礼?沈初茶顿时捏住他的手指,强硬地把它掰离自己身前,注意你的语气!胞弟我试探过他的实力,虽然他略胜一筹,但如今他在我们道修的营地里,就好像魔族的人质,要是他敢亮明身份,首先人皇就要遭殃,其次魔族那边也要对我们谨慎三分,你还在忧虑什么,嗯?!
再说了,我已经给他身上下了限制使用天赋的法术,他现在又能掀起什么浪?
沈灼槐望着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再往里看,能清晰地从瞳孔里看到自己愤怒的面孔,和眼前的男人也是如出一辙,这种感觉令他打心底作呕。他点着头,一边向后撤开自己的手,却是嗤地笑出声来:沈初茶,你知道你一直以来的弱点是什么吗?
那就是你的自以为是!沈灼槐!!
沈初茶终于按捺不住怒意站起身来,连同脸颊上的青鳞一并翕动起来,别站在大能的高度质疑我,换你也会这样做的呵,说不定你连人皇都带不过来,毕竟你好像连流银翎王的转世都打不过。
你在质疑我?沈灼槐眯起眼睛,颊边也浮现出一片片青色的硬鳞,沈初茶,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的力量远不比你想的要强大,这只关乎我想不想用。
想不想?我看是能不能吧?沈初茶重新展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微笑,没了我,你真的可以对流银翎王和缚杀动手吗?没了我,你从最开始就没办法收集那些遗物、破译其中的密码,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跟我叫板?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亲爱的兄长,如果你还想成神的话。
沈初茶紧盯着沈灼槐的背影,脸颊边的青鳞缓缓褪去,他突然扬声叫住了他,皱着眉道:这件事情是我处理不当,如果流银翎王能为我们所用的话,我还想着能让他重新翻译一次祭神语。
他看着眼前瘦削的背缓缓舒展开,沈灼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必了。我找过他,和魔王一样的硬骨头,甚至可以说,比魔王更难对付。
难怪你刚才
沈灼槐掀开帘帐快步离开。
沈初茶的脸色顿时Yin沉下来,他一拳捶在方才被他洞穿的桌面上,木屑扎进皮肤里,刺得他此刻的神经无比清醒,清醒得敦促他快一点、再快一点达成他的计划,然后杀了这个目中无人的疯子。
帘帐再一次被人掀开,他想都没想就回头怒吼道:滚!
下一秒,他对上秦夜来那双蕴着泪珠的浅褐色眼睛,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用手捂着脸转过身去,直到发现手心里的触感是柔软的、属于人族的皮肤,他才缓缓转过身去,夜来我、我刚才不是
我知道秦夜来含着泪点点头,扶着肚子走上前虚虚拥抱住他,她深吸一口气,唇瓣嗫嚅着,却什么都没有说。沈初茶感受到有什么洇shi在胸口,可他从未真正理解过怀里这娇弱女孩的痛楚,他只能抚摸着她的发顶,就好像在安抚一只慌乱不安的宠物。
直到秦夜来的颤抖渐渐平复,他才柔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夫人?
叫我夜来吧秦夜来攥着他的手,不住地摇着头,求你了,濮瑾,叫我夜来,好不好?他和那个人是如此的相似,他一开口叫夫人,她就不禁想起曾经的数个日夜,他也是这样喊她的那样的恐惧,那样的渴求,那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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