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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我没有生气。”麦茫茫被他紧张的模样逗笑,放缓了语气。
不常笑的人笑起来总是格外好看,蒋临安一时心荡神驰,俯身要吻过来。
“少儿不宜,注意影响啊。”在两人相隔不到一寸的时候,麦更斯刻意扮成熟的nai音在房门口响起,身后的顾臻抬着一块半人高的木色的板,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麦茫茫迅速地推开了蒋临安。
麦更斯走过来说:“姐,你让我帮你带这样伤风败俗的画,被nainai发现就完了。”
麦茫茫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所以才要趁敏姨陪着nainai出去的时候拿给我啊。”
她迫不及待地从顾臻手中接过画,撕开包裹着的牛皮纸,露出一幅油画,展眼一瞧,这幅画画的是一个侧卧在床上的裸体女人,头戴红花,姿势开放不拘,正轻蔑地睨着画外人。
麦茫茫捕捉着画中灵韵:“文艺复兴开始欧洲的画作就爱以女性裸体为对象,无一不是温顺、圣洁而羞怯,说到底,不过是满足男性凝视的性载体。”
蒋临安点头附和:“看得出这一幅画才是你青睐的风格。”
麦茫茫神采飞扬,眼神如暗夜中的火焰一般夺目,欣赏道:“男性要把女性规训成他们喜欢的样子,让她们自愿沦为受虐狂,按照男性的眼光看待自己。但这幅画里的女性有主体意识,男性在观察的同时也被观察。女性不是客体也不是次等的第二性,更没什么一定不如男性的说法...”
麦更斯贴心地给顾臻解释:“我姐可能是女权主义者。”
其实他也对这个名词一知半解,只在偶尔和麦茫茫的私密会谈中听她提过一两次,模糊地记得。
一直没说话的顾臻慢悠悠道:“画什么的我不懂,便不评价,但与其说是女权主义,不如说是个人主义,罩在Jing致的玻璃罐里,美则美矣,却是空中楼阁。”
不是在说画,便是在说人了。
语毕,空气凝滞。
蒋临安惊讶地看顾臻一眼,似乎在佩服他的勇气。
“是不是我说的你都有意见?!”
麦更斯小小的身子往顾臻面前站,手臂向后护住他,以挡住麦茫茫汹汹的怒气。
麦茫茫深呼吸:“麦更斯,他是你亲姐还是我是你亲姐?”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蒋临安拦了一拦麦茫茫,麦更斯则忙不迭拖着顾臻离开房间。
“最近你好像特别暴躁。”蒋临安帮她揉着太阳xue,“不如我陪你去外面逛逛,当作散心?”
“我暴躁还不是因为开学了总会...”麦茫茫话说一半噎住,“算了,你等我洗个澡,再和你出去。”
“嗯,我也回去换身衣服。”
麦更斯牵着顾臻的手下楼,顾臻来了他便总是牵着,依赖的紧。
他不声不响地走了半层,突然仰起脸道:“顾臻...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件事?”
“你说。”顾臻低头看他。
因为即将要说的话不符合他对顾臻一向的态度,麦更斯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羞涩,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是不符合他年纪的复杂的担忧。
麦更斯犹豫了会:“下次你别这么说我姐了,她其实很努力的。”
(前几天一直有的慢性病复发了,基本处于什么都不能做的状态,所以就把简介改成缘更了,本来不太想把个人的事情带到文里,但消失几天还是得坦诚一点,以后我能更都尽量更,大家就随意看看,当成追别的文的一个调剂,谢谢大家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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